約莫四十息的時間,廣子潮駕馭靈獸飛馳,穿越雲霧繚繞的天階,迅速降臨在拱墅區的靈韻山莊。此地廣闊無垠,寒冬之中,泡一池靈泉,實乃一大享受。此時,白夢妃傳音而來,告知眾人已議畢,皆在大廳側的四號靈會堂暫歇,這兩日晨間皆於此集結。
廣子潮步入山莊,侍者如雲,他表明來意,旋即步入左側的靈廊。
行至翠竹林立的轉角,白夢妃的身影映入眼簾,她倚牆而立,手中握著靈訊器。此刻的她已換上淡黃靈帽,身披棕褐色長袍,兩側開叉,後襬如靈翼般飄逸,下身是尋常的靈牛仔褲,足踏白靈布鞋。裝扮雖樸素,但廣子潮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,即便如此,任何人初見她,都會由衷讚歎其絕世容顏。
那種清冷出塵的氣質,若她在靈街上行走,敢於上前搭訕者,皆需有極大的膽魄。
白夢妃察覺廣子潮走近,抬頭放下靈訊器,舉手示意,輕聲道:“喲,正好一柱香時間。”
“已是最快的速度了。”廣子潮回應。
“嗯,我去告知其他人。”白夢妃說完,轉身走向門口,推開靈會堂之門,廣子潮隨後跟進,只見堂內已有二十多位修士圍坐,皆是年輕的面龐,他們便是這家靈畫社的頂尖畫師。
“各位,我朋友來接我,我就先離開了,我已經透過靈訊告訴老闆,運營主管那邊還未回覆,一會兒麻煩幫我轉達。”白夢妃平靜地說。
“好吧。”離她最近的女子微微皺眉應道。
“這樣似乎不太好,畢竟運營主管召集我們開會,總要給點面子。”一男子說道。
“三天兩頭開會,原本是畫師間的交流,如今卻成了日常,我都不想待下去了。”一位束著小辮,看似年長的男子抱怨道。
靈會堂內的氣氛頗為凝重,眾人對參與這次研討會的決定皆感懊悔。本是邀請年度銷售額前四十的畫師,結果只來了二十多位,原以為是輕鬆的聚會,不料比囚禁還要煎熬。畫師中不乏火爆脾氣,受白夢妃的影響,也萌生退意。
“再等等吧,同在一個靈社,像這樣的福利已屬難得,不必鬧僵。”一位雙馬尾的二次元少女神色緊張地勸道。
“提起這事就來氣,上次的獎勵去哪兒了?多出的15%靈石去哪兒了?說是分攤了運營成本,我們都是銷售額前四十的畫師,全給運營分攤了?反映問題卻無人回應,早想問了,昨天一個個都不說話。”一位紅髮耳釘男怒氣衝衝。
這氣氛猶如洪水閘門,一旦開啟,便難以收場。
作為首位發言的白夢妃目睹此景,微露驚訝,小嘴微張,她並未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。
廣子潮眯眼,各行各業都有壓力,畫師尤甚。日本畫師眾多,國內靈畫產業卻日漸式微,全靠一眾堅韌畫師支撐。他低聲道:“你們是要起義嗎?”
白夢妃扭頭看他:“跟我無關,我們快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儘管心中好奇,廣子潮很想留下看後續,畢竟反抗的劇情總是令人暢快。這群頂尖畫師聯手對抗運營主管,若是對方出現,眾人卻退縮,那就太無趣了。
廣子潮正思索,門口走進一位戴眼鏡的男子,年紀不大,約二十七八,身材高瘦。他一見靈會堂的情景便愣住,門外的喧囂聲早已聽見。
“你們在做什麼?”男子發問。
靈會堂瞬間安靜。
屑……最無聊的劇情上演了,果然現實殘酷,國人講究面子,無人選擇立即翻臉。
不料白夢妃忽然舉手示意,道:“主管,我待得有些疲倦,這個會我不參加了,現在就回去,我已發靈訊給你,看到了嗎?”
眼鏡男未言,只是看著她,隨即掛上淡笑,指向空位,說:“不急,坐下,還有一些事要和大家商討,都聽聽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