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外寒冷刺骨。
匈奴人、鮮卑人雖然耐寒抗造,但每天吃風雪也不好受。
雁門關中,張霸美酒夜光杯,夜夜笙歌。
漢軍兵丁,不斷的操練,戰鬥力持續上升。
吃得飽,穿得暖,極少病弱。
隆冬轉眼過去,時間來到了初春。
北方的初春,仍然是寒冷。但是春天確實是到了。無論是匈奴人、鮮卑人的馬匹,都處在前所未有的虛弱之中。
不說骨瘦嶙峋,但也絕對跑不快。
也沒有耐力。
是草原人馬匹最羸弱的時候。
更可怕的是。無論是鮮卑人還是匈奴人,冬天儲備的肉都不多了。
他們剩下的,活的沒有宰殺的牛羊,也十分虛弱,需要吃草增肥,生下新的牛犢、羊羔。
種群才能重新壯大。那樣今年的冬天,才有足夠的牛羊宰殺,取肉熬過去。
否則,會有大批人會凍餓而死。
張霸還可以熬,還有源源不斷的軍糧運到雁門關,但是鮮卑人、匈奴人熬不住了。
北方。
一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。
鮮卑軍民數十萬人,已經在這裡潛藏了數月。
一條小河從旁邊流淌而過,供給了軍民飲用水。
這數月來。漢軍探子沒有發現鮮卑人,但是漢軍就是不出兵。
讓鮮卑人“獨守空閨”了。
不過,鮮卑人的精神頭還不錯。無數強壯的少年,手持木刀,組成隊伍互相“砍殺”。
模仿大人行軍作戰,充滿了狼性。
充滿了侵略性。
這是一群風寒之下長大的狼崽子,真正的草原子孫。
少年可以無拘無束,但是大人考慮的就多了。
大帳內。
檀石槐與妻子美都海坐在一起,烤著篝火取暖。美都海美麗依舊,似上午的太陽,距離落下還有極為漫長的時間。
她看了一眼沉思的丈夫,內心輕輕嘆了一口氣,剛想伸出手擁抱一下丈夫。
就在這時,一名護衛從外走了進來,行禮道:“大人。步度根、軻比能求見。”
“讓他們進來。”
檀石槐立刻停止了沉思,抬起頭來說道,並伸手拍了拍妻子的香肩。
美都海順從的站了起來,扭著豐臀去了內帳。
步度根、軻比能從外走了進來。不等他們行禮,檀石槐就讓他們坐下。
步度根直接說道:“大人。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,我們必須回去草原,展開放牧了。”
檀石槐也已經有決斷,順勢站起來,說道:“張霸孬種,不敢與我決戰。”
“把這個訊息散播去草原,讓遠近的部落,都得知我的勇敢,善戰,以及勝利。”
“漢人的怯懦。”
“另外,派人告訴於夫羅。他有兩個選擇。一,跟我回去草原。我安排一塊地給他。當然,這塊地是比不上河套草場肥美的。”
“二,他留在這裡。”
“是。”步度根、軻比能躬身應是,齊齊鬆了一口氣。最怕的就是檀石槐犯倔。
該走了。
隨著檀石槐一聲令下,數十萬鮮卑人開始準備回去草原了。
雲中城。
單于宅邸,後宅一間房子裡。於夫羅呆若木雞的坐著,美麗妻子伽羅葉,一臉擔憂的看著他。
於夫羅腦子一片混亂。
雖然早知道到了初春,鮮卑人必走。但真到了這一刻,於夫羅還是充滿了無助。
就像是一個孩子。
當時鮮卑人來支援的時候,他多麼的高興,多麼的興奮,多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