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噠噠噠!!!”
一支由五人組成的騎兵正在往東北方向行進,速度不快不慢。他們的身上穿著皮甲,帶著弓,配有一把小型環首刀,一把長劍,沒有騎戰長矛。
他們的馬術非常好,屬於第一流,目光十分銳利,顧盼之間充滿了警覺。
無論是裝束,還是氣質,無一不是在表明,他們是軍隊的探子,是耳目。
如果沒有他們,那麼大軍就要中埋伏了。
但是他們本身,卻非常的危險。路旁的草叢,荒廢的村莊,一片小樹林,都能埋伏一支同樣精銳的敵軍探子,襲殺他們。
遠離那些可能有埋伏的地方,並在遇到埋伏之後,能夠迅速反擊作戰。
是他們的基本素質。
但是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溼鞋?
“咔嚓!!!”右邊大約五十步左右的地方,有茂密的草叢。
一聲輕微的響動,讓這五個探子臉色大變。
是弩箭!
“嗖!!!”
“嗖嗖!!!!”
弩箭與弓矢齊齊發射,十餘支箭矢激射向了五名探子。
“啊啊啊!!!”探子們齊齊發出了慘叫,其中三個人當場氣絕,死不瞑目,一人重創落馬,只有一人被射中肩膀,調轉馬頭,打算跑路。
“嗖嗖!!!”又一波箭矢射出,把這名探子射成了刺蝟。片刻後,自草叢中走出了十餘人。
都是高大丈夫,或帶弓,或手持弩箭,但並非軍隊。為首的圓臉漢子,穿著窄袖袍服,頭戴冠,是遊俠豪強。
他們一起上前察看,砍下了所有探子的腦袋,撿取了武器。
為首的圓臉漢子說道:“鐵騎就在附近,一擊得手,不要戀戰,馬上走。”
“好。”眾人齊齊點頭,然後二三人一騎翻身上馬,行了數百米,到達了一座村落。
這裡有他們自己的馬,眾人收拾了一下行囊,馬上離開了村莊。
探子是幷州鐵騎的探子,而那為首的圓臉漢子,就是五十六名河內豪駿之一,叫曹禺。
當年,他的父親起兵幫助張霸阻攔丁原,為張霸贏得了進入洛陽的時間。
後來逃亡,他的父親病死在河東,由他繼承家業,如今殺回了河內。
他熟悉這裡的地形,哪怕是黑夜,也能行動自如。
他不敢也沒有資格帶兵去與幷州鐵騎抗爭,但是一邊為張燕傳遞幷州鐵騎所在的訊息,一邊埋伏幷州鐵騎的探子,乾的十分乾淨利落。
如魚得水。
而像曹禺這樣的人,足有五十六個。加上河東有豪駿進入了河內,也幹著類似的工作。
丁原的軍隊雖然人數眾多,但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泥潭,陷入了人民汪洋大海之中,寸步難行。
丁原散在各地的城池、軍隊,連互相聯絡都很困難。
就像是瞎子,聾子,困守孤城,人心惶惶。
中午。
幷州鐵騎在大將柳和的率領下,往北方而去。
“丁”字旌旗,迎風飛舞,獵獵作響。
柳和抬頭看了看天色,又轉頭看了看四周的鐵騎,嘆了一口氣。
兵丁的神色仍然堅毅,士氣仍然高昂,但是狀態比出懷縣的時候,要差了許多。
鐵騎空有強大的戰力,但卻找不到張燕的軍隊。
探子的數量不斷的減少,鐵騎的體力、戰馬的體力都在消耗,士氣在磨滅。
鐵騎只是疲於奔命而已。
柳和搖了搖頭,下令全軍休整。鐵騎立刻停下,然後先喂戰馬草料、水,再自己吃乾糧休息。
柳和也翻身下馬,坐在了親兵搬來的小板凳上,一邊吃著乾糧,一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