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夕陽如血。
“你說什麼?!!!!”
單于府,一間房子裡。於夫羅失聲大叫道。
城外部落太多,於夫羅也沒想到兩個名王,會投奔漢庭。沒有特別監視名王們。
以至於波多王、雲撥王都走了好幾個時辰,他才接到了訊息。
等來報的人再說了一遍後,於夫羅沉默了下來,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,氣得渾身發抖,握著腰間刀柄的手,十分用力,可見青筋。
雲撥王在大堂內的話音,在他腦中徘徊。
就這?
這就是大匈奴的勇士,名王?
曹特碼的。
投敵了。
還帶走了一個波多王。
相比於整個大匈奴的體量,兩個名王的部族、兵力不多,但影響太壞了。
“大單于。馬上派人去追。”伽羅葉也是驚愕,然後呼吸急促道。
細肢結碩果。
洶湧澎湃,十分壯觀。
於夫羅反應過來,立刻大叫道:“讓右賢王領兵萬人,前去追擊。”
“一定要砍下這兩個叛徒的人頭,再製作成酒杯。”
於夫羅站了起來,雙拳緊握,雙目噴火,十分兇惡。
“是。”來報的親信大聲應是,轉身下去了。
“可惡。”於夫羅怒不可解,一腳踹翻了板凳,右手握拳,重重的敲在了柱子上,臉色鐵青。
“大單于息怒。人心難測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等我們與鮮卑人聯絡上了,就不用怕張霸了。”
伽羅葉站了起來,摟著丈夫的胳膊,寬慰道。
於夫羅粗壯的胳膊,完全陷入了柔軟之中。
但是於夫羅卻仍然暴怒,一把推開了伽羅葉,走了出去。
“來人,來人。拿酒來。”
伽羅葉猝不及防,跌坐在地上,卻也不生氣,輕啟紅唇幽幽的嘆息了一聲。
我大匈奴孱弱成了這個樣子。
靠不住啊。
只能依靠鮮卑人。
雁門關。
張霸閒來無事,就率領了典韋、許褚等三千鐵騎,出陰館縣。
來到雁門關內,看望臧霸。
臧霸領帳下五千精兵,鎮守雁門關。一邊操練不斷,一邊讓民夫不斷的收集守城物資。
乾的很不錯。
一夫當關萬夫莫開。
匈奴十餘萬騎,也無法攻破他,進入長城。
偉岸的城門樓上,“張”“臧”字旌旗,迎風飛舞,獵獵作響。
張霸與臧霸、典韋、許褚等人按劍眺望北方,迎著寒風。
“雁門關,自古多少事。”
“看著前方道路,遙想當年衛青、霍去病出雁門,征討匈奴。絕大漠,滅王庭。真是壯哉。”
張霸心情舒暢,壯心激昂,聲音洪亮道。
眾將也是齊齊血脈僨張,熱血沸騰起來。
做將軍的,當學衛青、霍去病,提兵十萬,橫行大漠啊。
“噠噠噠!!!!”就在這時,數匹快馬自北向南飛馳而來。
臧霸的兵很精銳,也很沉穩。只是看著,沒有人舉弓拉弦。
“關上的人不要放箭。我是雲撥王的使者。”距離近了,顯出是八騎,其中一人大叫道。
張霸心中一動,然後抬頭看了看北方,視野很好,沒有匈奴大隊人馬的蹤跡。
匈奴人也不至於愚蠢到,想用這八個人詐開城門。
“開啟城門,讓他們進來。”張霸說道,轉過頭對典韋說道。
他的臉上不可抑制的浮現出了笑容。
好。好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