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著太牢。

也就是一頭豬、一頭羊、一頭牛。

這是太牢之禮。

但是主祭品，卻是鮮卑大首領、大人，千方百計的不想做這個祭品，但沒能逃過宿命的。

檀石槐經過處理的人頭。

張霸與文臣武將，就在土臺下方。土臺的四周，則是號角手，鼓手。

隨著祭祀的開始。

鼓角之聲響起，威嚴肅穆。

眾文武跪下，除了鐵騎之外，外圍的雜騎、輕騎兵、蠻夷婦孺都是跪了下來。

只有張霸與鐵騎站著。

張霸身穿大將軍朝服，手中端著放著檀石槐人頭的盤子，一步一個腳印，登上了祭天土臺，進行祭天儀式。

以檀石槐的人頭，祭獻給蒼天。

宣讀祭文，然後燒了祭文，與蒼天溝通。

狼居胥山上，一塊崖壁上，刻著這篇祭文，宣告草原，張霸與鐵騎之功。

漢大將軍、錄尚書事、中牟侯張霸，率漢軍出塞，一戰而亡匈奴，與鮮卑交戰，三戰三勝，殺檀石槐祭天。

封狼居胥山。

勒石刻功。

昭告皇天，四方神明。

當張霸往燃燒著的火盆之中，投入了祭文的那一剎那。

他就是天子。

唯一能與蒼天溝通的人。

雖然他與霍去病一樣，站在這裡祭天。

但二人的儀式，肯定是不一樣的。

張霸僭越了。

但是在這一刻，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，反而奉張霸為神明。

在漢族。天子，就是神明。

在鮮卑，能祭天的就是神明。更何況，有這麼大的祭天儀式，祭品又是檀石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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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騎、蠻夷輕騎、關外雜騎，文臣武將，蠻夷婦孺。

無論賢愚，無論男女。

都奉張霸為神明。

封狼居胥，禪於姑衍，對於霍去病來說，是軍功的表現。

對於張霸來說，則另外有一層含義。

他必須封狼居胥。

昭告皇天后土，四方神明。

太陽的光芒，落在祭天土臺之上，為張霸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。

神聖、莊嚴、肅穆。

宛如神只。

鐵騎們手持長矛站立，卻齊齊低下了頭，顯示恭敬。

他們狂熱無比。

這天下。

該我們大將軍坐。

在這莊嚴肅穆之中，祭天儀式結束了。

張霸下令狂歡，殺了牛羊、取出好酒，犒賞所有人。

數百萬頭牛羊啊。

吃多少是多少。

張霸也在大帳內，舉行酒宴，謝功臣名將。再一次申明。

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。

是你們輔佐我，我才能成功。

珍寶與土地，我們共有。

張霸與功臣們開懷暢飲，但是沒有喝醉。第二天一大早，大隊人馬便出發，往姑衍山而去。

在戲志才的輔佐下，張霸在姑衍山同樣勒石刻功，祭祀大地。

完成了封天禪地的祭祀工作。

之後，張霸把隊伍分成了兩個部分。由臧霸與軍師祭酒們統帥，一切輕騎、雜騎，以及鮮卑的婦孺們，驅趕成群的牛羊，帶著物資，回去河套草原。

張霸帶上了自己百餘美婦，率領典韋、許褚，帶上了車馬輜重，往瀚海而去。

也就是後世的貝加爾湖。

按照這個世界的交通情況，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。

必須到達瀚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