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山,無極縣。
甄逸莊園外。甄逸與甄夫人閒情逸致,駕駛一艘小船,在湖中游玩。
湖中水波盪漾,偶爾有魚躍出水面。
“砰”一聲。一條很漂亮的鯉魚,躍出水面,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甄逸的臉上。
白皙的臉,頓時紅了。
“呵呵。這可能是報恩的魚精,晚上化作侍妾來找郎君,可要抓緊了。”甄夫人見丈夫出醜,打趣道。
這哪裡是侍妾啊,這分明是好魚湯。甄逸沒有理會夫人,慌忙去抓,但還是讓魚跑了。
搖搖晃晃的小船上,就剩了幾個鱗片閃閃發光,彷彿在嘲笑甄逸。
“咯咯咯!!!”甄夫人掩嘴笑,樂不可支。
甄逸白了一眼夫人,攤了攤手道:“沒有魚湯喝了。”
雖然沒有魚湯喝了,但開心是挺開心的。玩了許久後,夫婦二人才駕馭小船,回到了岸上。
正準備回家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。夫婦二人抬頭看去,見到了甄逸的族弟甄淵帶著三個隨從,策馬而來。
甄淵見到兄長、嫂子勒馬停下,矯健的翻身下馬,行禮道:“兄長。袁公遣使來聘,想請兄長進入袁公幕府。”
甄夫人收起了笑,有些憂慮的看著丈夫。
甄逸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這已經是第四次了,我有點撐不住了。”
甄淵沉默不語,臉上也浮現出憂慮之色。
門閥有高低,他們本就下汝南袁氏一等。現在天下戰亂,袁紹割據冀州,為一方諸侯。
有生殺之權。
甄家在袁氏的面前,根本不算什麼。
本來也應該全力支援袁紹的,但現在有所保留。在錢糧上,甄家全力支援袁紹。
但在人的支援上,甄家沒有一個出仕。就像是一頭烏龜,縮在中山這個地方不動彈。
理由很簡單。
張霸。
甄淵的臉上,露出了追憶與感慨。當年遇到張霸是巧合,張霸也只是個有點特殊的馬販子。
十幾年了。
十幾年不算短暫,但也不算太長。當年的馬販子,因為黃巾起義而顯赫,因為先帝駕崩而一飛沖天。
當張霸掌權的訊息傳到中山的時候,甄淵是驚愕的。直到現在,他都無法忘記當時的感覺。
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,轉眼變成了一個容貌俊雅,衣冠雄偉計程車大夫。
不,比那還誇張。
原本,他以為張霸馬上就會完蛋了。哪知道張霸就像是一頭猛虎,把天下諸侯按在地上打。
直到張霸出兵幷州,封狼居胥。
這一刻。
神話已成。
他與甄逸商議,覺得張霸的勝算很大。但是袁紹的勝算也不低。
再加上甄家在冀州,就算想去投奔張霸,也需要經過太行張燕。
實在是沒有路。
就只能這麼拖下去。
而現在是第四次了。
袁紹已經派遣了第四波使臣,拖不下去了。袁紹發怒,整個甄家會哀嚎的。
但如果投奔袁紹,那以後就不好辦了。
因為袁紹還要婚姻。
甄淵的腦海中,浮現出了自己侄女的面容。
雖然還沒有長大,但侄女已經顯露出絕世的姿容了。
甄逸眉頭緊皺,低頭沉吟許久,長嘆道:“我要出來做官了,走,去見使者。”
甄淵也跟著嘆了一口氣,果然啊。
甄夫人黛眉皺起,心肝兒揪心的痛,女兒也要出嫁了吧?她還這麼小。
就在這時,急促的馬蹄聲再一次響起。
眾人抬頭看去,便見一名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