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大將軍常在外征討,不辭辛勞。我不願意待在朝中,做個太中大夫,只領俸祿。想求取大將軍府一官半職,盡綿薄之力。”
張霸忽略了蔡瑁的殷勤期盼,一臉認真的搖頭說道:“德珪啊,你這想法不好。出力不在於什麼身份、地位。”
頓了頓,他又滿臉誠懇道:“太中大夫,是隨駕的天子近臣。現在皇帝漸漸長大,如果有小人作祟,說我壞話。朝廷就要天翻地覆了。你幫我盯著,看著,我放心。”
“你不僅是出了力氣的,還是我的股肱之臣。”
蔡瑁心中拔涼拔涼的,張了張嘴,但只能滿臉苦澀的行禮道:“是。”
能怎麼辦?大將軍都這麼說了,自己還能反駁嗎?
蔡瑁垂頭喪氣的走了,張霸挺開心的。
這就是“怎麼一本正經的駁回屬下,討要官職”的本事。
蔡瑁你就繼續當吉祥物吧,合適。
張霸雖然車馬勞頓身體不舒服,但睡了一夜,就又龍精虎猛了。
朔方州的大事都安排好了,但不代表張霸沒有事情可以做。
張霸吃了早飯,又散步消食,打了三套拳法之後。張霸帶上了典韋、許褚以及數百鐵騎,出了城池,體察民情去了。
巧了,來到了百姓柳甲家。就是那個有匈奴妻子,還有一雙便宜兒女的。
柳甲人在家中坐,喜從天上來。誠惶誠恐的迎接張霸,進入自己的帳篷。
然後,他就尷尬了。自己這破地方,實在是拿不出什麼東西可以招待大將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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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霸當然不會讓百姓窘迫,讓親兵取來了肉乾、果脯進來。並很有親和力的叫來了柳甲的匈奴妻子,以及便宜兒女,鋪了毯子,席地而坐。
不過哪怕張霸再親民,也消除不了柳甲一家的拘謹。
柳甲基本不說話,都是張霸問,他回答。
匈奴妻子更是瑟瑟發抖。她永遠也不會忘記,自己的部落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消滅的。
她沒有反抗報仇的心思,但恐懼、畏懼。
彷彿自己身邊坐了一位天神。
還是柳甲心疼妻子,主動對張霸躬身行禮道:“大將軍。小人的妻子身子不適,請大將軍允許她帶著孩子去內帳歇息。”
張霸這才注意到柳甲的匈奴妻子神色不對,說道:“下去吧。”
“多謝大將軍。”柳甲一臉感激,然後轉頭看向妻子,眼神示意。
匈奴妻子如蒙大赦,連忙對張霸行禮,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。
“嘔!!!”然後,張霸就聽到了女人乾嘔的聲音。
張霸眼睛一亮,問道:“可是有了?”
柳甲一怔,然後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紅霞,憨厚道:“是。”
“哈哈哈。可喜可賀啊。”張霸哈哈大笑了起來,叫來了親兵,弄了一些物資,作為禮物。
柳甲一臉慌亂,連忙說道:“大將軍。大將軍。這可不行,這可不行。小人我啊,命都是大將軍救的。又分了田地、牛羊、婦人。可不敢再要大將軍的禮物。大將軍也不必擔心小人,小人有手有腳,能養活妻兒。”
張霸擺了擺手,笑眯眯道:“這點禮物,於我來說,不過九牛一毛。拿著吧。不要有心理負擔。”
“好好為你妻子調養身體,爭取生個足月的大胖小子。等他長大,教他騎馬。”
“還有你那便宜大兒子。好好教他漢話,漢人的忠孝。”
“這樣。河套就有了足夠的漢人。翻身上馬就是騎兵,就永遠也不怕草原人欺凌我們了。”
柳甲不想哭,但是眼淚卻是不停的冒出來。
大將軍明公啊。
張霸在柳甲這裡坐了一會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