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中,長安。
張濟府,書房內。
張濟跪坐在主位上,陽光自窗戶而入,照亮了他鬱鬱寡歡的臉。
毫無預兆的。他雙手抓住面前的案几,掀翻在地。他彎下腰,雙手握拳放在地板上,雙目赤紅,氣喘吁吁。
“張霸,我必殺你。”張濟歇斯底里的大叫道。
鄒氏絕美的容顏,猶如鬼魅一般,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。他想忘記,但忘不掉。
那麼美麗的妻子,現在正在別人身下婉轉嬌啼。
怎麼能忘記?
怎麼能忘記?!!!!
張繡走到了門口,本想進去,卻看見張濟失態,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氣,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,才說道:“叔父。主公派人來請。”
張繡知道自家叔父為什麼會發怒,為什麼失態,但他無法感同身受。
鄒氏與張濟感情不好,對他也十分清冷。
他也不經常與鄒氏見面,見了面也是頭皮發麻,急著離開。
但身為張濟的侄子,繼承人。
他與張濟同仇敵愾。
“張霸。我必殺你,以雪叔父之仇。”張繡雙拳緊握,在心中暗暗發誓。
張濟稍稍平靜下來,深呼吸了一口氣,抬起頭說道:“準備車馬。”
“是。”張繡躬身應是,轉身下去了。
張濟又叫來了侍者,為自己整理了一下儀容,這才出了大門,坐上輦車,在張繡的護衛下,往徵西將軍府而去。
董卓是聯盟時候,自稱的徵西將軍,得到了群雄的認可。
雖然後來朝廷賜給了馬騰徵西將軍,但不妨礙他也是個徵西將軍。
張濟在大門口,見到了策馬而來的李傕。
張濟不想與李傕說話,抱拳一禮,便轉身進入了大門。
“張濟這廝,原也是驍勇戰將。但失了妻子,人就頹廢了。”李傕搖了搖頭,心中不屑又有點同情。
將軍府大堂內。
文武大臣到齊之後。董卓在眾多侍衛的簇擁下,手按劍柄,進入了大堂坐下。
“主公。”
眾文武行禮道。
“免禮。”董卓抬了抬手,然後目露精芒,單刀直入道:“我聽說張霸已經消滅了匈奴,收取了河套。出兵草原了。”
說到這裡,他滿是橫肉的臉上,露出爽快的笑容,聲音更加洪亮,中氣十足道:“諸位。事情發生轉機了。”
“張霸確實厲害,孤軍進入關中。讓我們顏面盡失。滅亡白波、匈奴,佔據幷州大部分郡縣。”
“如果張霸止步於此,選擇消滅張燕、丁原,那我就要哆嗦了。”
“但他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。率兵與鮮卑交戰。雖然我與鮮卑沒有交戰過,但是我知道鮮卑的戰力很強。”
“人口數百萬,控弦強騎數十萬。檀石槐更是草原上的英雄,統一鮮卑的雄主。張霸出兵草原,豈不是自不量力?”
“我看他要死在草原了,就算不死在草原,也會損兵折將。大大折損實力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說到這裡,董卓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。這一次的戰爭開始、走向。
真嚇了他一跳。張霸竟然聲東擊西,選擇幷州三大勢力開刀。
中途又來關中一趟,鬧的關中雞飛狗跳。
得盡了便宜,佔盡了優勢。
但也到此為止了。張霸已經狂妄到沒有邊了,竟然出兵草原。
可以期待張霸身首異處了。
李儒臉上泛起笑意,立刻振袖行禮道:“主公說的是。張霸連戰連勝,已經剛愎自用。就像是秦末的項羽。他出兵鮮卑,絕對是愚蠢。他的謀士,也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