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田豐之計,郝萌、張揚、侯成來到了黃河邊上,開挖黃河。
其中郝萌負責帶兵戒備,張揚、侯成率領精兵萬人,以及部分民夫,負責挖掘。
挖掘黃河可是大事。
張揚、侯成、郝萌麾下很多都是河東人,對這件事情心存疑慮。
但沒有人說出來,堅定的執行了命令。
張霸的威望太高了。
哪怕真挖了黃河,對他在河東的統治力,其實也不會造成過大的動盪。
當然,動盪肯定有的。
現在是冬、春時節,黃河水量少,適合挖掘。等夏天雨水暴漲,河水自然從缺口溢位,漫灌西河、河東二郡。
但是冬天泥土硬,又不好挖。
在張揚、侯成的指揮下,萬餘人拿著鐵鍬、鋤頭等工具,不斷挖掘河道,開啟一個缺口的同時,牽引出一條河道,向離石而去。
大量的泥土,被一輛輛大車運走。
乾的是熱火朝天。
也是乾的光明正大,明晃晃的說。
我在挖掘河道,夏天到了,離石城就成了魚塘。
你們怕不怕?
一座光禿禿的土丘上。張揚、侯成帶著麾下少量親兵,居高臨下觀望塵土飛揚。
親兵離的很遠。
張揚、侯成說話,不必顧忌人多嘴雜。侯成說道:“想不到,我好不容易跟著大將軍打一次仗。竟然是在這裡挖土。”
“誰說不是?本以為跟著大將軍,可以建功立業,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。”
張揚說到這裡,搖了搖頭,臉上露出無語之色。但很快,他就振奮道:“不過,田刺史的計謀確實是好計。我們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。”
“以大將軍的豪爽。這一次打完,我們就要升官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侯成笑著點了點頭。然後,他又搖頭嘆道:“只是苦了我們的健兒了。”
“挖了這麼多土,還得填埋回去。”
“折騰。”
他們兩個都是張霸的老部下了,屬幷州集團。而現在幷州集團最牛逼的人物。高順、呂布、張遼這些人,都已經封侯拜將了。
連成廉都跟著張霸出生入死,官拜越騎校尉,榮升兩千石。
而他們在河東打防禦戰,沒立下什麼功勞。
眼饞啊。
想不到...........在這裡挖土。
黃河,那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張揚、侯成自稱是挖土。但對於離石城的白波來說,這簡直是地動山搖。
張揚、侯成是在興風作浪啊。
離石城。
白波兵原本高昂計程車氣,不說一落千丈,也是萎靡了不少。在城中活動的白波兵還是那健壯的白波兵。
但是臉上或多或少都有畏懼、惶恐。
城中已經風聲鶴唳。
將軍府,書房內。韓暹盤腿坐在主位上,神色凝重,坐立不安。
就像是屁股下邊,有一個火爐。
漢軍解了圍城,他的探子出入自由。張揚、侯成、郝萌這些人乾的事情,都在他的眼皮底下。
真的挖掘黃河了。
張霸這是要連帶著河東一起淹沒了。
都說天災無情。
張霸號稱仁厚大將軍。
看看,看看,這乾的是人事嗎?他為了打仗勝利,要淹沒了河東郡。
河東郡可有幾十萬人口,無數良田的。得損失多少?得死多少人?
這是仁厚的人幹出來的事情嗎?
還仁厚。
虛偽、殘忍、暴虐。
生兒子沒有屁眼的東西。
正所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