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廚泉幾乎把所有的能戰之兵,都投入了戰場。負責看管漢人輔兵的匈奴騎兵,只有區區二百人。
這些匈奴騎兵也驚呆了。
他們渾身顫慄的看著橫行戰場的漢軍鐵騎,猶如一頭張牙舞爪的兇惡蛟龍。
“張”字旌旗,似一件邪物,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兇惡。
不可能!!!!
我大匈奴的鐵騎,才是最強的。漢軍鐵騎,怎麼會這麼強。
而且才三千騎!!!!!
在這一刻,匈奴這二百騎兵的信心被擊碎了。就像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婦人,被一個強壯的漢子強勢的按倒在地,蹂躪了。
什麼都沒有了。
他們的警惕心,下降到了極點。漢人輔兵們動手了。
他們用眼神互相交流,悄悄的靠近觀戰的匈奴騎兵,然後飛撲了上去。
“碰!!!!”
一個個匈奴騎兵被撲倒在了地上,發出了沉悶的響聲。
“啊啊啊。你們幹什麼?”
“漢人造反了。”
“漢人造反了。”
直到這時候,匈奴騎兵才反應過來,但未免太遲了。他們奮力掙扎。
他們的體格也非常健壯,相比於這些孱弱的漢人輔兵,簡直是熊虎一般。
但可惜漢人輔兵的數量太多了,哪怕他們身體孱弱,但互相配合,也逐一把這些匈奴騎兵殺死了。
“噗嗤”一聲。漢人輔兵,雁門人錢去病拔出了匈奴騎兵腰間的的環首刀,雙手握著刀柄,把鋒利的刀尖刺入了匈奴騎兵的脖子。
鮮血呲出,噴了他一臉。
匈奴騎兵的掙扎也戛然而止,雙眸圓睜,氣絕身亡。
錢去病只覺得一股腥臭味,直衝腦門,但他不僅不噁心,反而愉快到渾身上下都顫抖起來。
他的臉上露出了享受之色,還舔了舔嘴唇,嚥下了一口血。他舉起了染血的環首刀,環顧左右強勢目視所有輔兵,大聲嚎叫道:“雁門的男人們。”
“匈奴人霸佔了我們的城池、田舍、女人、財富,肆意蹂躪我們。”
“現在我大將軍、中牟侯帥軍奮戰,該當如何?”
“殺光匈奴人,搶了他們的女人,奪回我們的城池、田舍。”
“輔佐王師!!!!!”
“以牙還牙,以血還血!!!!!!!!!!”
有人大叫著回應道。
“好。取下輜重大車上的武器,剝下匈奴人的甲冑。我們武裝起來,伺機而動。”
“死而無憾。”
錢去病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,然後下令道。
漢人輔兵們立刻行動,有人互相幫忙,解下匈奴人的甲冑。
輜重大車裡,有很多備用的兵器。
這數千漢人輔兵,自己武裝了起來,會騎馬作戰的,也騎上了馬。
他們一腔血勇,但其實只是烏合之眾。
但是烏合之眾,只要發揮的好,也是能夠帶來相當大的戰果的。
張霸的鐵騎非常強悍,但也有弱點,人少。
擊破匈奴人,他們可能殺不了太多人。這些漢人輔兵參戰,就能殺死更多的匈奴騎兵。
而張霸的鐵騎,就是這麼做的。
戰場之上,人聲馬嘶。慘叫聲、吼殺聲交織在一起,奏響了一曲。
金戈鐵馬!
張霸的三千精銳鐵騎,宛如一體,橫衝直撞。張霸持長槊居中。
許褚持長刀在左,典韋手持月牙戟在右。
天下無敵的組合,是矛鋒中的矛鋒。三人甲冑都是染血,變成了血甲。
濃稠腥臭的鮮血沿著甲冑的縫隙,流淌下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