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頭上,高順大營。
陷陣之兵沒有集結,但已經準備好出征了。他們穿上了甲冑,或者皮甲,拿起了武器,帶上了乾糧,坐在自己的帳篷內休息。
除了火頭軍,全部上。
大營內安靜無比。
大帳內。高順看著前方來報的親兵,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,左右轉了轉腦袋,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,站起來說道:“肥羊進網了。”
“傳令張遼、呂布,斷其後路。”
“黃忠、文聘擊其左右。”
“我與黃祖會合,直逼袁術而去。”
“六面埋伏。”
“是。”親兵躬身應是,興奮的渾身發抖,深呼吸了一口氣後,轉身離去了。
不久後,軍令傳達。大批的陷陣之兵走出了帳篷,來到了空地上集結。
高順站在兵丁面前,按劍只說了一句,道:“走,跟我為衛將軍砍人去。”
“是。”陷陣之兵大聲回答,激起了鳥群振翅而飛。
過了一會兒,高順翻身上馬,率領陷陣之兵從山道向下,沿小路往南方而去。
他埋伏的地方很隱蔽,屬於是深山老林。
都是小路,沒有大路,但道路四通八達。
隨著高順一聲令下,埋伏在一個大圈內的六軍兵馬,從前後左右,迅速的向袁術軍靠攏。
都是精兵,翻山越嶺如履平地。
而袁術的探子,只散佈在軍隊的二三十里範圍內,等他的探子發現這些軍隊的時候。
已經是劍在咽喉了。
袁術軍。
先發現情況的是袁術佈置的斷後的探子。
後隊。
“袁”字旌旗下。袁術騎著馬,還是老樣子。身體很疲累,但是精神頭亢奮,時不時與劉勳說一些雄心壯志的大話。
忽然,數匹快馬從後方追了上來,走到了袁術的左邊,馬上的騎士一臉驚恐的氣喘吁吁道:“明公。後方發現兩支人馬,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二十里。”
“旌旗是張、呂。”
“每軍數量都有五六千人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袁術、劉勳都沒有承受住這衝擊波,失聲叫道。
兩支軍隊從後襲來?各有五六千人?
難道是埋伏?
但這裡怎麼會有埋伏?
張霸提河東精兵回去河東了,關羽又將五營精兵北上了,洛陽不是空虛了嗎?
二人都是心神俱震,腦子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,就像被人用錘子猛砸了一下。
僥倖沒死,腦震盪了。
袁術到底是飯桶了一些,還是劉勳鎮定一些。他定了定神,急對袁術說道:“明公。壞事了。是我們中計了。張霸並非是去征討幷州的白波、匈奴、黑山。而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。”
“是算計我們的。”
“可能荀攸就是張霸的人。”
“他既然算計我們,就不可能只有這一萬餘精兵,其他方向,也一定會佈置兵馬。”
“這該如何是好?”袁術夢醒了,驚慌失措道。
他從小肆意飛揚,幹什麼事情都是無比順利,無比的暢快。
只是這輩子也沒幹過這麼大的事情,領兵六萬上洛陽。
第一次幹,就攤上大事了,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是不是大人物,看遇到大事是不是鎮定就看得出來了。現在劉勳也看出袁術的本質了。
但沒辦法,上了船就是一夥人。
他壓下內心的躁動,又定了定神,對袁術說道:“明公放心。張霸能擺出這麼大的動靜,一定是調遣了大量的兵力去了河東。”
“埋伏我們的兵力,不會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