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會怎麼認得?”
率先發問的竟然是艾瑞克,艾瑞克瞪大眼睛。不可思議地看向孔雪兒。
艾瑞克有別於黃種人的淺色眸子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,沒有假面人掩蓋面容,艾瑞克出現了能一眼看到的情緒波動,特別是艾瑞克身體裡流淌著一半外國人的血液,表情比亞洲人更誇張。
“因為這個東西最開始就是我的”
孔雪兒似笑非笑地看向艾瑞克。
“你的東西,你別胡說,這個可是...”
艾瑞克話說到一半,突然閉了嘴,似乎就算到了現在這個時候,還是有些東西不能說的。
“我說你呀,長得人模狗樣的,都到現在這會兒了,還有什麼不能說的?”
向日葵咬牙切齒地說,一腳踢在艾瑞克的屁股上。
見狀,餘淮生懷疑向日葵是在公報私仇,為的就是剛才被艾瑞克吃了豆腐的仇怨吧,所以,餘淮生得出結論,得罪什麼都不能得罪女人。
“這個東西為什麼就不能是我的?”
孔雪兒歪著腦袋,就這樣直直看著艾瑞克。
沒了假面人的維護,艾瑞克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扯掉遮羞布的不潔寡婦,面前那個看起來特別像古時候西域女人的年輕女孩,眼睛如一把利劍,穿過艾瑞克的面板,直刺艾瑞克的內心。
“開什麼玩笑,這是從南相開山始祖的衣冠冢中挖出來的,是開山始祖的陪葬之物,你嘴巴一張一合便成了你的東西,呵”
艾瑞克冷笑一聲,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“艾瑞克理事,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,竟然連我南相的禁地裡都敢去?”
藺採丞臉色鐵青,眼睛裡滿是怒火,說話聲音不大,但是其中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壓。
艾瑞克直面藺採丞的威壓,腳下發軟,匍匐在地上,瑟瑟發抖。
“向日葵?”
餘淮生突然喊住正押著艾瑞克的向日葵。
“怎麼了,餘管家?”
“崔院長今天一天都沒見人,估計是有人給了她莫大的驚喜,你要不先去察看一番”
“好的”
向日葵應話後退。
向日葵是南門大院培養出來的弟子,懂規矩,知道有些東西不該聽不該看,衝藺採丞行了一禮以後,向日葵離開前,還特意檢查了一番,確保屋內沒有攝像頭或是偷聽裝置。
“好了,可以說了”
餘淮生蹲下身,一把捏住艾瑞克的下巴,硬生生將艾瑞克的臉給搬了起來,問道:
“要是我沒記錯,南相的禁地在西藏墨脫,不但有人日夜把守,地方還很隱秘,你是怎麼找過去的?”
艾瑞克看著藺採丞,遲遲沒有開口。
“艾瑞克理事,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,反正都活不了了,還不如全數交代,我說過,你的錯是你犯下的,和你的家人五官”
藺採丞頓了頓,看向一旁的孔雪兒,見孔雪兒預設,藺採丞這才繼續說道:
“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,之前的承諾還作數,我會叫人還你妻兒自由,送他們出國,遠離是非”
“謝家主大恩,艾瑞克,艾瑞克願為家主赴死”
話到此處,艾瑞克朝著藺採丞埋下頭,眼中再也沒有了對生的希望,取而代之的是萬死不辭的決絕。
這件事情,還得從當年屠村建院開始:
當年的艾瑞克還是一名寂寂無聞的南相弟子,隸屬於南相長老會七大家族中的王氏。
王氏現在的長老是王天師,王天師是個佈陣高手,長得也如其名仙風道骨,卻是個偽君子,喜歡玩弄少男少女,背地裡也會做一些皮肉交易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