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一早上,上課前學校照例開了晨間大會。
會上升旗,教導主任講話,其中還專程提到了高二年級的大月考。
時下為了考大學,不光學生拼,學校也一樣。
每月一小考,兩月一大考,都是在月底進行,會排名,會貼榜,老師跟學生都非常重視。
十月剛好是大考,考試就在週六進行。
來到高二年級,平時大家都非常努力了,臨近大考,所有人更是憋足了勁。
都是十八九歲的成年人了,真到了這種關鍵時候,還是能分清楚輕重的。
特別是復讀班,都是失敗過一次或是多次的人,再失利也就沒有再考學的機會了,在努力方面自是不必多說。
中午大部人都沒有回宿舍,將飯缸跟自帶的鹹菜拿到教室裡來了,匆匆吃完洗好繼續學習。
孟書蘭也沒有回去,昨天才得了一些書本跟學習資料,她也在努力,近乎貪婪地吸取著上面的內容,將弄不明白跟不知道的地方一起記錄在先前的筆記本里,準備晚自習的時候拿給數學老師看。
有人見到她捧著泛黃的舊書,也湊過來問是什麼東西。
孟書蘭不好將來源說出來,只道是找人借的,比較舊的學習書。
這個年代能有本課外讀物就不錯了,孟書蘭這個看著還挺正規標準,就有人想借過來看看。
孟書蘭自己都沒看完呢,肯定是不借的。
“晚一點吧,我也是昨天剛拿到,今天才開始看。”
學習方面的書籍,要是別人需要孟書蘭也是願意借的,但前提是她不需要了。
只是對方居然生起氣來了。
“書蘭,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孟書蘭愣了一下,看著鄭敏,有些奇怪地問:“我以前是怎麼樣的?”
沒錯,執意要向她借書的就是同一間宿舍的鄭敏。
鄭敏見她這麼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,也是一愣,像是開玩笑一般道:“你以前可好人了,又給我們講題,又給我們看筆記,手裡有什麼資料都會第一時間跟大家分享。”
原來自己以前這麼傻的啊!
也是,年輕時她就是那種不知道如何拒絕人的性子,所以每次都是方便別人委屈自己。
孟書蘭:“抱歉了,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,我的性格可能產生了一些變化,以後你多擔待。”
這話說得,鄭敏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。
這時,同宿舍另一個叫田飛燕趕緊過來勸,“那是書蘭的書,肯定得讓人家先看了再說。你急啥啊,這書一看就很高階,真給我們也看不懂。先讓書蘭學習,後面才能講給我們聽啊。”
田飛燕挽住鄭敏的手臂,給她使眼色。
兩人都是從別的學校轉過來的,平時同進同出,關係很好。
剛剛孟書蘭那一席話的確將鄭敏給氣著,可想到以後還得要孟書蘭帶著她學習,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笑容道:“可不是,書蘭,我跟你開玩笑呢,別當真,書你先看,晚點再跟我們說。”
兩人說完就走了,回到了自己坐位上。
孟書蘭笑了笑,這麼理所當然地將她當成工具人,這些人臉挺大啊。
教室的後側方,鄭敏見到孟書蘭完全不將她們當回事,繼續埋頭學習起來,氣得牙癢癢。
田飛燕輕聲勸她,“你冷靜點。”
她倆都是復讀過一次的人了,這一次是頂著各方壓力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。
跟孟書蘭同在一個宿舍一個多月,兩人得到了不少好處,成績都提高了。
距離高考還有大半年,這個時候就將關係鬧僵,根本不值得。
鄭敏自然也懂,可就是氣不過,明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