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點,陳澤月準時下樓,準備出發去長連,可是家裡的兩個女士還沒有化好妝。
說好的十二點呢?真是不守時。
可是,陳澤月和父親敢怒不敢言,只好乖乖坐在沙發上等她兩個。
不知不覺,又過去了一個小時,這兩位女士還是沒有弄好下樓。
“兒子,要不你去催一下你媽和你姐。”陳父對陳澤月說道。
陳澤月看向爸爸,他倒是會把燙手山芋丟給自己,陳澤月微微笑著說道:“爸,還是您去吧,我覺得我還能再等等。”
他哼著小曲兒,早上和沈南星說了會話之後,他現在心情好了不少。
沈南星願意把秘密分享給他了,雖然目前什麼也沒有說,但是至少她願意向自己邁進一步了不是嗎?
只不過,不知道她有什麼樣的難言之隱,還需要準備些什麼。
陳父看向陳澤月:“但是我等不起了。”
老婆和女兒打扮了兩個小時了還沒有弄好,這……換誰誰能等待啊。
“爸,你得習慣,女生出門都很慢的。作為男人,得紳士一些,不能催她們。主要是……你一催後果慘烈啊。”
聽此,陳父毫無人情味地說道:“要不是知道後果慘烈,我需要你去啊?”
陳澤月:“……爸,我是您撿來的吧。”
陳父慵懶地坐在沙發上,他身上散發出商人的味道,卻又不失文人的氣質,只見他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那年玉葭大雪飄飄,我和你媽外出回來,突然聽到小區門口那個垃圾桶傳來嬰兒的哭聲,於是我和你媽走了過去看,就這樣發現了你。”
陳澤月:“……”
他戴上耳機聽歌,這個家,狗的地位都比他高。
又過了一會,陳可欣和陳母終於下來了。陳可欣穿了一件很日常的衣服,而陳母穿了一條墨綠色的裙子。
這也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別啊?怎麼花了這麼多時間?
可用陳可欣的話來說就是:就算是日常的衣服,她也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挑出來。
見到兩人下來,陳父立即跑到自己老婆身邊,他上下打量著她,然後說道:“老婆,你這也太美了吧。”
陳母羞澀地笑笑。
“那我呢爸爸?”聽此,陳可欣問道。
可是,陳父注意力全部在陳母身上,看都沒有看她一眼,就說道:“長挺好,不愧是我的女兒,有鼻子有眼睛的。”
“噗嗤。”陳澤月忍不住笑了。
陳可欣:“我……”
無語至極,陳可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,這樣的情況,她已經表示習慣。
這個家,她和陳澤月就是多餘的。父母是真愛,他倆是意外。
陳可欣把行李箱扔給陳澤月:“煩死了,走吧。”
陳澤月跟上她:“我們去幾天啊?不就今天和明天嗎?”
陳可欣點點頭:“對啊。”
陳澤月把目光轉向手裡的行李箱:“那你帶這個……”
“我的化妝品,吹風機,換洗的衣服……一裝就是一箱子咯。”
陳澤月冷笑了一聲,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,就去今天和明天的話,幹嘛要帶換洗的衣服啊?而且酒店不是有吹風機嗎?
最重要的是,這個行李箱居然要他拖著。
作為姐姐的免費勞動力,陳澤月好像已經習慣了。
…………
玉葭到長連的路有些長,陳母在車上睡著了。
陳父在開車,陳可欣在追劇,陳澤月有些無聊,開啟了相簿裡的錯題集。
所有的題目他都過了一遍了,但還是沒有到長連。
他戴上耳機,準備聽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