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主意,可是小魔頭去找夙流雲的時候,並沒有想過這麼快直接殺掉他。
可是當他聽見桃花塢裡的夙流雲在和自己手底下的夙家人,明晃晃地謀劃著天生劍骨,談論起來那勞什子情蠱的時候——
小魔頭的魔氣暴動了。
兇殘的魔族,再怎麼裝成人,都改不掉骨子裡的暴戾,尤其是當他被觸及到了逆鱗。
當小魔頭聽見夙流雲用那種語氣談論少女的時候,他的眼中就漫上了濃重的黑氣。
他殺光了這裡的所有夙家人。
小魔頭殺了人,甚至冷靜地用業火處理了一切痕跡。
可是當他一身是血地出現在明月山的時候,小魔頭遲疑了。
他知道她不喜歡魔族隨意殺人,更加不希望他和從前一樣滿手鮮血。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把刀,她一直以來都告訴小魔頭,想要他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。
小魔頭不害怕滿手鮮血。
但是他怕她知道他是一隻一旦魔氣暴動就剋制不住殺戮欲的魔。
小魔頭不想她覺得他是個瘋子
() 。
他來到了水池邊,面上的鮮血還沒有擦乾淨,讓他看上去更加猙獰可怕,可是他只是渾渾噩噩地低著頭,開始不停地洗手。
但是下一秒,門開啟了,少女舉著燈籠,就看見了如同惡鬼一般的小魔頭。
小魔頭僵硬著脊背,面無表情地低下頭。
他平靜又艱澀地開口:
“我殺人了。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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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殺光了桃花塢裡的所有夙家人。”
她愣了一下,然後很自然地走了過來。
她浸溼了帕子,輕聲對他說:“低頭。”
小魔頭剋制著自己的情緒,低下頭看著她,就感覺到她拿著帕子輕柔地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汙血。
她的神情認真又專注。
她問他:“處理了麼?”
“處理了。”
她冷靜地命令道:“帶著人,去製造他們離開崑崙劍宗的假象,現在就去做。”
小魔頭安靜了一會兒,想要問她,卻又怯了。
他捏緊了掌心轉身要走的時候,就聽見了少女的聲音——
“燕雪衣,你是為我殺的人。”
“我不會覺得你是錯的。”
“如果你有罪,我擔一半。”
“如果你要下十八重地獄,我陪你一起。”
小魔頭站住了腳。
她並不知道,他在意的不是什麼作不作惡,也不是自己手染鮮血;他只是在意她怎麼看他。愛一個人,讓人變得很卑微,就算是魔神轉世、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頭,一旦將心捧上去任人處置,也會變得患得患失。
她的一個眼神、一句話,能讓他宣判死刑,也能讓他重獲新生。
在這冰冷的夜風裡,小魔頭突然間輕笑了一聲。
他轉過身,朝著那少女大步流星地走去。
她有點錯愕地看著他,這惡犬就直接把她打橫抱起,朝著室內走去。
昏黃的燈光裡,她被他一把丟在了柔軟的床榻上,還沒有來得及問他發什麼瘋,就被他撕開了裙襬,鑽了進去。
“燕燕,你做什麼?”
她的聲音卻僵住了。
她抓住了他的魔角,一邊罵一邊踢他。
可是那惡犬當真發了瘋,她咬住牙,聲音都變了調。
但是在瘋狂的親暱當中,她感覺到了少年的情緒從未有這樣強烈的時刻,還有瘋狂的佔有慾和毫不掩飾的侵略性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