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上任之後,倒是少有人喊我先生了。”謝安宇點頭。
“有德馨還遠,清虛道亦開。先生宜法則,宿習自將來。先生風姿更勝於官威。”冷承穎一拱手回道。
“那本官是該想想怎麼回報小友如此讚賞了。”謝安宇表情愉悅。
此時,丫鬟端著茶水進來。
謝安宇目光掃到托盤上兩杯茶水眉心一動,冷承穎只做沒看見。
“兩位客人請用茶。”丫鬟給他們上了茶水便要出去。
冷承穎伸手攔住:“不若請謝先生幫我們引薦一下安王,這茶水甚好,再端出去豈不可惜了。”
“哈哈哈,我就說清風老道有點本事,冷少族長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。”
自謝安宇身後出來一人,男子頭戴綴有銀色瓔珞流蘇的頭盔。
男子碎金色迷人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,睫毛長而微卷,嘴唇抿起一個好看的弧度。
若是以為他隨和便大錯特錯了。
若仔細打量,便能發現他眼中的寒光射出來,包含著一絲冷笑,交雜著不屑與蔑視,又令人不寒而慄。
冷承穎起身,學著林申之前的樣子,行了一禮:“見過安王。”
羅掌櫃都抖了起來,也學著她這模樣行了一禮,連頭都不敢抬起。
安王在謝安宇身旁坐下,抬了抬手:“你這禮行的不倫不類的,還要做大事?”
冷承穎起身直接坐下:“既然不倫不類,那以後就做那不用行禮之人就是。”
安王一頓,謝安宇失笑出聲。
見眾人都向他看去,謝安宇正襟危坐:“少族長說的沒錯,不用行禮自然就沒有不倫不類一說了。”
安王清咳:“你怎麼知道本王也在這。”
“昨夜,有人跟著我遛街,我就猜想這人是謝先生的?還是誰派的。”
“之前沒想到是本王派的。”
“沒有,說實話,今天才知道這裡是安王爺您的封地。”
“那你對於朝中那些老東西說我是個災星,富庶之地分封給我之後變成災禍連連怎麼看?”
冷承穎眨眼,不知發生了什麼,安王把自稱本王改成了我。
“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,行拂亂其所為,所以動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
“好,好一個天將降大任於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,您身為王爺自是不能太過,老天爺就讓這封地百姓代您受過吧!少族長可是此意?”謝安宇撫掌輕笑。
“這都是先生的理解,與我何干?”冷承穎眨眨眼。
“我被封為安王那年,去問過清風老道,問他我有沒有國運,哪怕是強求,冷少族長可知他怎麼回的?”
“請王爺解惑!”
“清風老道說不只是我就算所有赫連家族的血脈都沒有國運,只不過是替軒轅血脈守護人家的東西而已。”
冷承穎點頭:“所以王爺知道了最後也是徒勞無功,又為何插手官員調令。”
“呵,本來我沒打算問你如何得知他臨走之日來過我府上之事,既然你說了那就解釋解釋吧!”
冷承穎眨眨眼:“我若說也是清風道長說與我聽的,王爺可信。”
“你……哈哈哈,你是覺得我找不到清風老道對不了證是吧?”
“絕無此意。安王,不知能否言歸正傳了,我還有事找謝先生……謝太守。”
謝安宇挑眉,顯然對於有人敢打斷安王的話很欣賞:“少族長,有事儘管說來。”
“我想要江州府安養院的人。”
謝安宇坐直身子,目光有些凌厲:“要那些人作何?你可知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