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續開口，“既然你聽不懂，那我就再說一次，我商陸愛的人叫雲枝，從前是雲枝，往後也只會是雲枝。”

“至於你，我從來沒對你有過任何的感情，甚至是厭惡你的存在。”

“而現在，你讓我感到噁心。”

噁心。

沈清歡整個人都在顫抖，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商陸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，只覺得不能呼吸一樣。

“商陸……”她張了張嘴，想要靠近他兩分，卻被男人迅速躲開了，好像有她在這裡他覺得空氣都髒了一樣。

“枝枝，我們回家。”男人徑直來到雲枝的面前，將小姑娘攬在懷中聲音輕柔，像是在呵護他的珍寶一般。

與方才的冷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，沈清歡搖頭，她上前想要去拉商陸，卻被傅聞宴給擋住了。

“沈小姐，死纏爛打可不是什麼好事兒。”傅聞宴看著他，明明嘴角是帶著笑的，可是說的話卻冰冷刺骨。

周斯延沒再說一句話，眼睜睜的看著她瘋魔，等到商陸擁著雲枝離開了這裡，周斯延才恍然回過神來。

他看向姜媛媛，“媛媛，以後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
他的話音落下，姜媛媛愣了愣，看著青年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有一陣的恍惚。所有人，所有人都在離開她。

“清歡，你……”沈秋看著沈清歡又哭又笑的模樣有些發怵，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。

只不過她還沒說什麼，便聽見傅聞宴的聲音幽幽傳來，“沈秋？我記得上回蘇棠就警告過你。”

“嘖。”他輕嗤一聲，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底閃過幾分嘲諷，沒有那個能力就別想著當那個出頭鳥。

畢竟，下一個哭的人，很可能就是她了。

無關人員也一一離開，姜媛媛目送傅聞宴和向慈一道離開。今天之後，清歡在這個圈子裡，可以說是完完全全被拋棄了。

如今整個空間裡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，沈清歡倒在地上神色恍惚，眼淚不住的往下掉。姜媛媛抽了張紙為沈清歡擦去了眼淚，動作輕柔。

“清歡，這是最後一次了。”

最後一次，我站在你這邊，可是以後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執迷不悟的話，她不會多管她一下。

沈秋看著二人，一邊是沈清歡瘋癲的樣子，一邊是傅聞宴的警告，她心下有些發慌，什麼都沒說匆匆的就走了。

姜媛媛也不再停留，她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裡，看著渾渾噩噩的沈清歡，最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。她不再多說什麼，反正說了她也不會聽，已經不重要了。

……

商陸拉著小姑娘的手，一張俊臉黑的不行，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
“我不要你帶我去，我自己就能去，你離我遠點就行了。”小姑娘不客氣的說著，商陸聞言一頓，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
他好不容易才給人撬開了一個角，被沈清歡這瘋子一攪和，好了又歸零了。

“對不起枝枝，是我不好，我沒能夠處理好這些人。”商陸看著小姑娘通紅的眼眶心疼的不行。

商陸牽著她沒有手上的那隻手，湊近在她的面前聲音嘶啞，“枝枝，你生氣的話就打我吧。”

雲枝聞言冷笑，“我怎麼敢打你。”

她說著語氣帶著些許的嘲諷，商陸聽著不太好受，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，“枝枝，只有你可以。”

他一邊說，小姑娘抿唇不說話。商陸嘆了口氣，先帶著她去了醫院，包紮的間隙商陸還去接了電話，不知道是說什麼的沒當著雲枝的面。

他站的不遠，能看著小姑娘低著頭安靜的模樣，他放在心頭上的人，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？更何況這事兒還是因自己而起，商陸只覺得更加的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