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枝看了一眼厲尋野,他的神色染上了些許的莫名,低著頭看不清具體的神色,雲枝嘆了口氣甚至有些惡劣的想,算了讓他自己慢慢猜吧。
厲尋野給她安排的王府之中最幽靜的小院子,本來是想讓棠曦月和她一起住的,但是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放棄這個想法了。
他怕秦硯之半夜爬過來把他暴揍一頓,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秦硯之。
小院子裡什麼都有,想必是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讓人在準備了。她褪下滿身疲憊,腦袋剛剛沾上枕頭就睡了個昏天黑地的,頗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。
厲尋野就知道秦硯之這人一定會半夜爬牆,將軍府距離王府並不遠,出了王府大門轉個道就到了,如果翻牆那就更快了。
“嘖,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。”厲尋野坐在牆頭看著理論翻身的男人翻了個白眼,男人聞言一頓,眉色微微上挑。
“她在哪兒。”秦硯之說著,站在牆頭上衣裙被風吹的獵獵作響,一雙狹長的眸子好似帶著幾分冷意。厲尋野看著有些無語,這個秦硯之還記得自己是什麼人嘛?他爬是誰家的牆頭嗎?
來王府裡找人,真有他手脖子的
秦硯之聞言頓了頓,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眸微眯,正想說什麼就聽見了厲尋野的聲音幽幽傳來,“秦硯之,你莫不是忘了,你這爬的是誰的牆。”
“更何況,她與你什麼關係,三更半夜的來尋一個已婚女子,這可不是你該做的事情。”
厲尋野說著一頓,他明顯看見了男人原本還算溫和的面容瞬間爆冷,厲尋野一隻手提著酒壺一隻手撐著下巴,有些好奇的看著秦硯之。
男人眯了眯眼,看著眼前的厲尋野冷哼了一聲,“那又如何,我認定的東西,從來不可能屬於別人。”
“她可是先同別人成婚了,按理來說你才是那個後來人。”
聞言秦硯之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厲尋野,他忽然覺得骨頭咯咯作響,特別是看見他那張欠揍的臉時有些憋不住了。
“想打架?”
“……”厲尋野嘴角一抽,看著男人面色冷靜的樣子翻了個白眼,“你別說不過就想打架啊。”
男人聞言輕哼了一聲,上下打量了一番厲尋野,“也難怪棠曦月看不上你。”
“……”厲尋野臉都黑了,“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秦硯之輕嗤,厲尋野不告訴他雲枝在哪兒他大可以自己去找,反正王府就那麼大,他就不信還找不到了。
秦硯之跳下了牆角,絲毫不理會厲尋野氣急敗壞的樣子慢悠悠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他又不是傻子,早就讓影子來打探過了。
棠曦月睡不著,一出門就撞見坐在牆頭上的厲尋野,她一頓眉色微挑,“你大半夜的發什麼顛?”
厲尋野聞言嚇了一跳,差點兒從牆頭上掉了下來,他穩住了身形居高臨下的看著棠曦月,“這麼晚不睡瞎溜達什麼。”
“睡不著。”棠曦月如實開口,她在擔心雲枝的事情。在棠曦月的印象裡,雲枝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頹然,如今……她嘆了口氣,倚在一旁望著明月,“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。”
她說著,厲尋野從牆頭上跳了下來了,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時間有些出神。
不可否認的是,棠曦月生的確實很漂亮,雖然比不上雲枝那種一眼就讓人驚豔的,可是也已經是少有的美人了。這些年,他見過的美人無數,像棠曦月這樣的確實少。
倒不是說美人少,而是她這樣的人少。
棠曦月就像是這個時代裡的一個特殊存在一樣,她總說自己來自另一個地方,那裡更加繁榮,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。
她說,她總有一天會回去的。
可是厲尋野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