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被氣昏了頭,專門挑秦硯之不愛聽的東西去說,在看見秦硯之暴怒,她反而生出了一種隱秘的快感。
他越氣她就越開心,她才不想管他如何。
“枝枝,你是真的很懂,如何激怒於我。”男人冷笑了一聲開口,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雲枝。從雲枝踏入安樂侯府開始他就在外邊盯著了,他給她時間去和過去道別,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走了一個陳舒與,又來一個齊言深。
她難道真看不出來這齊言深來者不善嗎?她難道就一點都看不見秦硯之眼底的感情嗎?他以為自己的隱忍能夠換取她一點兒的愛憐,可是一點都沒有。
她反而隔岸觀火,冷眼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。秦硯之恨死她這副淡然處之的神色了,每次看見這樣的雲枝,他就恨不得將人撕碎了,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“秦硯之,惹怒你的人不是我,是你自己。”雲枝跟著冷笑,她好不容易對他改觀了一些,結果轉頭他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了。
秦硯之抿唇看著女子,絲毫不在意她眼底的憤怒和不滿,“一如既往的伶牙俐嘴。”
“秦硯之,我最後再說一次,放我出去,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如何?恨我還是怨我?”秦硯之打斷她的話,語氣滿是不在意,雲枝見狀忍不住握了握拳。
她真的會被秦硯之氣的喘不過氣來的。
可是秦硯之絲毫不在意她這些情緒,他如今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,那就娶了她,然後將她永遠的困在自己的身邊。
雲枝絲毫不知道秦硯之的想法,她只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囚禁了。秦硯之將她關在了偌大的將軍府之中哪兒也去不了,府中的丫鬟一點兒也不意外多了一個人,他們管她叫她夫人。
雲枝覺得荒唐。
偏偏秦硯之這人在那天之後就消失了,她連人都找不到了,將軍府也出不去,她現在連外邊發生了什麼都全然不知。
已經是第三次了,她去找人,得到的回答依舊是秦硯之不在府中。雲枝幾乎是要被氣笑了,她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。
她才是那個被囚禁的人,可是秦硯之卻躲自己躲的比誰都要厲害。
“夫人,吃點東西吧。”侍女看著她黑沉沉的面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。初見時覺得夫人是個仙女,相處之後依舊覺得夫人是個仙女,一個會發瘋的仙女。
“今日你們將軍又沒回來?”女子擰眉看著侍女問道。
侍女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,雲枝扯了扯嘴角,冷笑了一聲,“你讓他最好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面前了。”
她說著,侍女尷尬的更厲害了,她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某出,最後只能低頭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雲枝見狀一頓,隨即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。她有氣可也不應該發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,她擺了擺手,“你下去吧,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侍女聞言連忙退了下去,院子一下就清冷了下來。雲枝看著滿室的清冷一時間有些悵然和無措,她不過是想要一個自由罷了,這很難嗎?
雲枝垂眸,一旁的桌子上還擺放著糕點,明顯是她愛吃的東西,可是她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。
直到更深露重,青時才終於回過神來,抖落滿身的孤寂進了屋子裡。關上了房門之後,高大的人影才終於出現在了院子裡,他甚至不敢上前一步,因為知道那人會拒絕,會排斥自己。
不過秦硯之並不後悔把人關在這裡,他深知自己的秉性,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,更不是什麼正常人。打從第一眼見到雲枝的時候他就已經病了,並且病得不輕。
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。
桌子上的東西雲枝一口沒動,秦硯之也不惱怒,只是第二天就換了其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