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前,楊振威託曲老闆幫忙打聽方誌文一事,可至今都沒有收到任何訊息。楊振威心想:或許曲老闆不在江州,又或者他根本沒有收到我的信吧!於是,他決定找個時間親自跑一趟江州。然而,上次去江州時遭遇水匪襲擊險些喪命的經歷
老金他們對這曲老闆的印象很是不錯,仗義講義氣,自家老大那會兒得救還多虧了曲老闆給的一粒護心丹呢。
“金兄,那就多有叨擾了。”
等到楊振威和楚凌風聽到地下兄弟們稟報說江州的曲老闆來了,兩人都是一驚,這······這曲老闆還真是性情中人,這麼老遠還特意跑過來一趟。
“哎呀呀,曲老哥您怎麼還親自跑一趟·······”兩人話還沒說完,見著立在會客廳中憔悴落魄許多的曲逸凡心中皆是一驚。
“曲老哥,您這是?怎麼了?遇著事兒了?”楊振威見他衣衫破舊,人也老了許多,忙上前拉著他的手道。
“楊老弟,唉,一言難盡吶,難為你還記得老哥我。”曲無容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一絲苦澀。
“唉,曲老哥你這說的什麼話?你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吶,來來來,快上座,老金快上壺好茶。”楊振威連忙將曲無容請進屋裡,讓他坐在主位上,並吩咐老金去泡茶。
“多謝了。”曲無容感激地看了楊振威一眼,心中卻滿是無奈。
“慢些,坐下咱們慢慢說。”楊振威安慰地拍了拍曲無容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著急。
楊振威和楚凌風兩人對視了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擔憂。他們原本以為曲無容是因為沒有收到信才沒有前來赴約,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。這裡面怕是有諸多曲折了,他們決定先聽聽曲無容的解釋再說。
“兩位老弟,不瞞二位,我這一年多真是一言難盡啊,之前南王起兵謀反,江州太守乃是南王的姻親,自是同他同仇敵愾,狼狽為奸的,可是起兵談何容易,這第一件事便是要解決糧草軍資的問題,我們這些商戶自然是他們手中的待宰羔羊了。”
“當時,我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安排了我家夫人帶著孩子們回鄉下老家躲一陣子,怕引起官府的重視不敢帶太多的物資,銀錢,收拾了些金銀細軟帶了些銀票便趁夜匆匆走了。我一人留在了江州城內應付這些人。對外稱我家夫人得了惡疾,不便見人。”
“起初,這梁太守還講些道義,只逼著我們這些商戶自己上交納稅,可是這仗越打越是艱難,到處都在徵兵,徵糧草,我們曲家號稱江州首富自然是首當其衝的。儘管我們多次主動繳納數十萬兩軍資,奈何這個無底洞根本就填不滿。”
“後來,梁太守就直接明著搶了,要想活命就要把良田鋪子宅子銀子悉數上交 ,如若不然便要殺我全家老小,唉,我們也想過要逃走,只是天下四處都是戰亂,哪裡有安身之處啊,後來我一想罷了,錢財交了就交了,以後再掙就是,留著命在總還有機會的。”
“我二弟他們不甘心,頂撞了幾句,直接叫他們這幫畜生給殺了,家裡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,後來我交了家財,趁夜逃回了鄉下,帶著妻兒躲進了深汕裡一戶老獵戶家中,我救過那獵戶一命,他們便收留了我們。”
“等到一年後,我聽到風聲說南王敗了,梁太守也被誅殺,便匆匆將妻兒安頓在老家,偷偷回了江州城,但是我家的家產已經被瓜分殆盡,我也嘗試著去討回公道,只是這世道·····唉········一言難盡吶。”
“後來,我輾轉街道楊老弟的信,想著親自到合川來一趟,多有叨擾了。”
“唉,老哥您瞧瞧您說的是什麼話?你來找我們哥兩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了。今日你先安頓下來,好生歇息一下,晚上我們一起喝酒聊天,明日咱們幾個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