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耳鬢多了兩根白髮,眼尾多了兩條笑紋的母親,司徒煦心疼得無以復加,抬手輕柔地幫她擦著眼淚,邊安慰道:“母妃莫怕,沒事了,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欺負您了。”
儷太妃“嗚嗚”點頭應著,吸了吸鼻子道:“我還留了遺書給你。”
司徒煦心臟頓時就緊縮了一下:“是兒臣來遲,讓母妃受驚了……”
還沒說完,就見儷太妃搖了搖頭道:“倒也不是,主要是這些年娘打牌輸給嫻妃很多錢,你得幫娘還了才行。”
司徒煦:“……”
母子倆在那兒一個哭一個哄,司徒煦那是半點都看不見旁邊“嗷嗷待救”的父皇!
司徒擎鬍子都氣得顫抖,你就不能給你老子解了綁再說話嘛!
再看老五,好嘛,先給老二解綁去了!
一個個的,果然心裡眼裡就沒他這個父皇!
“又罵什麼呢?”
司徒硯是順著走過來的,手裡的劍往司徒冉背後一劃解開繩子以後,再挨個給曲培解開。
解完剛好走到司徒擎身邊,就看見他父皇暴跳如雷的樣子,一看就知道又在心裡罵人了。
司徒擎傲嬌地哼了聲,但兒子千辛萬苦來救他,他也不好意思發火。
司徒硯幫他解開繩子,司徒擎沉默一瞬,問道:“老三……真沒了?”
司徒硯挑了挑眉:“不知道,你猜。”
司徒擎:“……”
“娘啊!你咋的啦!”
另一邊司徒月忽然大叫一聲,眾人連忙看去。
卻是司徒月和零號一起進來幫眾人解繩子,司徒月先去解了嫻妃,零號自然而然就去解蘇蘇的繩子了。
結果膽小的蘇蘇跟零號來了個四目相對,直接一口氣沒上來嚇暈了過去!
零號委屈地直撓頭。
司徒月倒是很習慣她孃的膽小了,小手熟練地幫她娘掐人中。
自從進了宮,蘇蘇不知道嚇暈過多少次了,自打司徒月有記憶以來,她娘平均每三天都得暈一暈!
不過好在她娘身子骨還不錯,膽小歸膽小,但暈完就沒事了。
蘇蘇再次醒來,司徒月笑著摟過零號道:“娘啊,這小娃娃多可愛,你怕什麼嘞?不信你摸摸!”
蘇蘇:“……”女兒啊,你饒了娘吧!
司徒冉看看零號,再看看門外那些密密麻麻的喪屍軍,清了清嗓子道:“五弟,外頭那些……莫不是五弟妹回來了?”
司徒硯點頭:“小棠兒去找三哥聊天了。”
聊天?
司徒冉嘴角微抽,怕不是聊死了吧!
司徒擎目光微暗,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,抿著唇沒細問。
門口影太妃還在叫喚,儷太妃看了她一眼,小聲問:“煦兒,外頭那個……”
司徒煦還以為他娘要為影太妃求情,誰知道他娘說:“要不你點了她啞穴拉下去埋了吧,叫得怪滲人的。”
司徒煦:“……”是他想多了。
司徒煦笑了下道:“母妃不必擔心,這件事就交給五哥處理吧,謝元棠帶回來一件禮物,母妃請看。”
說著將那張合照遞給儷太妃。
冷不防在照片裡看見司徒鳳,儷太妃陡然一僵:“我的鳳兒!”
“鳳兒?哪呢?”司徒擎也急急看過來,但看清上面的人時,不由怔住了,“竟然還有老四……”
“有爹?”
司徒月和蘇蘇也趕緊擠了過來。
一群人看看照片,問問司徒煦。
司徒煦將司徒硯和謝元棠告訴他的事一一轉達諸人,至於司徒硯……他去處理影太妃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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