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煦沒能罵到白浪,已經他已經走了。
司徒煦只能低頭看著白浪弟弟,嘟囔了聲:“你哥也太不負責了,就這麼把你扔這兒了。”
白狗:“汪!”是吧,我也覺得!
今夜沒什麼單子,司徒煦孤零零地望了眼亂葬崗屍坑,長嘆了口氣,轉身離開。
風儀宮。
司徒煦本來想的是去看一眼他姐睡沒睡,畢竟謝元棠剛走,他猜司徒鳳是睡不著的。
到了一看,果然沒睡。
只是……
“嘿!哈!”
司徒煦看著在月色上用小拳拳捶沙包的姐姐,太陽穴隱隱抽了抽。
這又是玩哪一齣呢?
他走上前,看了眼基本上沒怎麼晃動的沙包:“姐你幹嘛呢?”
司徒鳳喘著氣,額頭隱隱有汗:“煦兒你來得正好,你教姐姐武功好不好?要簡單易學不疼的那種。”
司徒煦:“……”
他好笑地看著他姐:“想學功夫,就走不了捷徑,姐姐你嬌弱怕疼,學不來的。”
其實小時候司徒鳳也纏著司徒煦的武學老師教她,但不到一炷香就放棄了。
她心疼自己嬌嫩的手和腳。
司徒煦道:“練武是很公平的事,你必須付出足夠的心血和汗水,才能有所收穫。”
司徒鳳狐疑地看著他:“可三哥和五哥的功夫就比你好。”
司徒煦:“……這種公平裡,不包括天賦。”
司徒鳳懂了,點點頭道:“所以三哥和五哥比你天賦高。”
司徒煦嘴角抽了下,氣道:“你非要說這麼明白嘛!”
不是他天賦低,是那兩人太變態了好吧!
尤其是司徒硯,他幾乎就沒見過他使出過全力。
見司徒鳳抱著沙包不知道在想什麼,司徒煦好奇問:“姐姐你為什麼突然想練武了?”
司徒鳳道:“謝元棠送了我禮物,我怕被人搶走,所以想練武功保護它們。”
話音微頓,她又道:“而且我也想保護自己,我答應過謝元棠,等她回來我還要跟現在一樣的。”
司徒煦有些吃味,他以前勸她那麼多話都被當成了空氣,謝元棠才說幾句,她每個字都記那麼清楚!
他想了想,倒也覺得司徒鳳學點保命手段是好事,於是道:“練武肯定來不及了,我教你點步法吧,被人抓住可以逃脫那種。”
司徒鳳眼睛一亮,點點頭道:“好啊好啊,正好我跑得快!”
司徒煦就想起她追在茉莉和謝元棠身後,繞著御花園賽跑的事來,不由失笑,搖了搖頭道:“我先演示一遍,你好好看。”
一遍後,司徒鳳疑惑抬頭:“沒看懂。”
司徒煦並不意外:“沒關係,我多演示幾遍。”
十遍後,司徒鳳苦著臉:“煦兒……你就不能一步一步教我嗎?”
司徒煦汗都出來了,也苦著臉道:“姐姐……要不咱還是別學了吧?”
徒弟沒學會,師父已經要累死了!
——
同一晚。
悅影宮。
看著還在燈下看書的兒子,影妃給他倒了杯熱茶道:“你身子弱,晚上別坐在窗戶旁邊。”
“無事,母妃不必擔心。”
司徒墨合上書。
影妃看了眼那書,封面都是反著的。
可見兒子方才壓根沒看進去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影妃沉默片刻,狀似隨意地提道:“謝元棠和司徒硯終於離開了。”
司徒墨手指微頓,嗯了聲。
影妃抬眸,看著兒子:“你今天去送他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