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生也不多。
徐朝宗遠遠地就看著孟聽雨朝著這邊走來,他不太願意提起那天晚上的事,但她問他有沒有空,他又來得比誰都快。他也在想著,等下她提起那天晚上的事,他應該怎麼回答會比較好一點。
孟聽雨快步走來,在他面前站定,將信封遞給他,笑道:“這是桐桐讓我轉交給你的。本來三點多就該給你,又擔心你在上課。”
徐朝宗接了過來,開啟信封。
裡面是一張紙,紙上是塗鴉,上面有一輛車,還有三個火柴人。
桐桐應該是想還原那天的情景,她不會寫“謝”這個字,便用拼音代替——xiexie。
正在徐朝宗準備解釋那天的事時,孟聽雨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她拿出來看了一眼,是方以恆的來電。
徐朝宗都已經準備好的話語,只好嚥了回去,看著她接起電話,又掛了電話,整個通話時間都沒超過十秒鐘。
他從她的回話中分辨得出來,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方以恆。
最近方以恆也有了重新聯絡她的藉口,他們過去共同的一個朋友生病住院,他們幾個人都在商量著要過去探望。本來是約好這兩天抽空過去的,但孟聽雨臨時有事,他們幾個老同學又更改了時間,這次不僅是要探望,也是趁這個機會一起聚一聚。
孟聽雨將手機又放回口袋,“珊姐也讓我再代她跟你說一聲謝謝。”
徐朝宗偏過頭,“也沒什麼,這也不是什麼大事,而且我……”
話到這裡,他又被打斷。
因為孟聽雨的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孟聽雨見是陌生的座機來電,遲疑了兩秒,還是接了起來,卻沒想到電話那頭的人是書店老闆。
書店
老闆說:“是孟小姐嗎?秦先生有交待我們,海塵老師的新書上市後,要給您留一套,您是過來拿,還是我們給您送過去?”
孟聽雨回:“不用了,麻煩您跟他說一聲,以後不用給我留書。”
書店老闆有些為難,“孟小姐,要不您給個地址,我這邊給您寄過去也行。”
孟聽雨卻不願意,“不好意思,您直接跟秦先生說就好,我不會給地址的,也不用來找我。我還有事,就先掛了。”
徐朝宗眼裡閃過一絲嘲諷。
他也是不明白,這個秦渡臉皮怎麼能厚到這種程度?
都已經分手了,當一個自動消失的前任很難嗎?
等孟聽雨又掛了電話後,徐朝宗又重新提氣,要繼續剛才的話題,話還沒說出口,他卡殼了。
孟聽雨見他這欲言又止的神情,笑道:“怎麼了,有什麼要說的?”
徐朝宗腹誹:我怕我剛說兩句,你的電話又響起來。
但這種話他現在也沒立場跟資格說。
說出來只會討人嫌,還要被她誤會是陰陽怪氣。
他重新調整了心情,微微一笑,“沒什麼,就是我……”
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。
他面色一僵,沒控制住嘀咕了一句。
這些蒼蠅有完沒完?
就不能稍微識趣一點嗎?
孟聽雨瞥向他,指了指他的口袋,“這次是你的手機在響。”
徐朝宗的手機鈴聲跟孟聽雨的一樣。
如果是平日裡,他絕對不會聽不出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,可關鍵是他跟她才碰面多久,話都沒說上幾句,便被打斷了好幾次。
給她打電話的還都是他厭惡的人。
孟聽雨盯著他。
他略顯不自在跟尷尬,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。
看到來電顯示,嘴角抽了抽,特地將螢幕遞給她看,很多餘地解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