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洛絲提著裙襬,很是端莊的走到了薄荷味的風的旁邊,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右手邊。
跟在她身後的白蘭王子,衝薄荷味的風點了點頭,坐在了她的左手邊。
這下薄荷味的風的一左一右就被他倆給佔住了,不過她也沒多想,反正就兩個小孩子。
侍從走了過來,彎腰朝桌子上放了一個果盤。
小公主抄起了一把瓜子。
“吃啊!”她示意薄荷味的風。
“嗯嗯。”薄荷味的風不用她提醒,也抓了一把瓜子開始吃起來了。
白蘭皺了皺眉:“好好的舞會,是讓你們倆在這吃東西的嗎?”
“那你別吃。”小公主把果盤朝自己這方拉了一下。
“我才不吃。”白蘭不屑的說道。
兩個小傢伙隔著薄荷味的風拌起了嘴。
薄荷味的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被他們倆給逗樂了。
“有什麼好笑的。”白蘭看著薄荷味的風面色嚴肅地說道。
薄荷味的風立馬端正了臉:“沒事沒事,你們繼續!”
然後,她繼續淡定的嗑著瓜子。
克洛絲忽然抬起了頭,她戳了戳薄荷味的風。
“你看那邊。”
早上見過的那個白頭髮的女人攔住了雷洛茲,一手指著他,一手指著自己的黑色高跟鞋。
“……蘇丹姐姐又在沒事找事了。”克洛絲有些不開心。
“他們在說些什麼?”薄荷味的風透過悠揚的音樂和人群的交談聲,只能聽到幾個零星破碎的字眼。
“她說,奧法王子踩髒了她的鞋子,要他現在立刻給她擦乾淨,要不然他就完蛋了,大概就是這樣。”一邊的白蘭說道。
“你也能聽見?”薄荷味的風很是驚訝,這不顯得她很廢物?
“猜都能猜出來,你何必要問呢?”白蘭不屑地道。
薄荷味的風:“啊?可我猜不出來啊!”
“那是你笨。”白蘭直接就不遺餘力地嘲諷了薄荷味的風。
“啥?”薄荷味的風扭頭看向白蘭,白蘭王子麵色不變,與她冷漠對視。
薄荷味的風扭回頭。
唉!她能拿他怎麼辦?總不能打孩子吧?
這熊孩子就會氣人!
遂,忙轉移話題道:“可是我看她的鞋子根本不髒啊,雷洛茲真的踩到她了嗎?”
“當然沒有啊!”右手邊的小公主邊磕瓜子邊回答道:“我聽得清清楚楚,根本沒有踩中,蘇丹姐姐就是去欺負人的。”
“啊?那雷洛茲還真慘。”薄荷味的風磕著瓜子,興致勃勃地看著。
就見那邊,穿著長裙禮服的男人和女人圍成了一個圈子,不停的發出嬉笑聲。
那個白頭髮的女人趾高氣揚的站在中間,雷洛茲蹲在她腳下,黑色的燕尾禮服後襬垂在了地上,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手帕正在給那個女人擦鞋子。
雷洛茲低垂著頭,看不見他有什麼表情。
而就在這時,一個穿著整齊正裝,短褲過膝長襪和小皮鞋,棕發鼻子上有幾粒雀斑,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過來,鄭重地邀請克洛絲去跳舞。
“這是菲利,財政大臣的小兒子。”克洛絲小聲給薄荷味的風介紹了一下,然後就站了起來雙手提起裙襬微微一禮,把手放進了小男孩伸過來的手心裡。
兩個人一起走進了舞池。
“克洛絲跳的真不錯啊!”
看著舞池中旋轉跳躍著的克洛絲公主,薄荷味的風佩服不已。
居然一連轉上十幾圈也不暈,真是太厲害了!
……
“殿下。”布林曼端著一個放了三杯雞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