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當代社會環境下,是不允許這樣的。
或者說男女離婚都是巨大恥辱,有的女性忍了一輩子不敢離婚,難道都是她們不想嗎?
“文靜,你說要是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能走完一輩子嗎?”
“嫂子說的是……”
“我對廷山一見鍾情。
第一次見他的時候,他應該剛高中畢業,來我們村不知道幹什麼,遠遠的我看著他。
騎著腳踏車,輕快的行駛在綠柳成蔭的鄉間小路上。
他的頭髮剪得很短,整個人顯得很有精神,白襯衫綠軍褲很普通的打扮,可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挺拔。
身上還揹著個書包,我想,哪兒來的大哥哥,看著好有氣質,好有學問。”
梁舒見她陷入回憶面上都是嬌羞。
不禁嘆息,回憶再美終究還是回憶。
“後來我爸說給我說親,我很排斥。
可能有個身影在你心底的時候,就沒有別的位置了。
可看到當事人是廷山,你能想象我的心情嗎?
就像一直得意的不屬於自己的寶石,突然被送到你面前,讓你戴上它。
對這樁婚事我既期待又害怕,既憧憬又忐忑,害怕它有什麼變故。”
“後來,我聽說……
聽說廷山有個心儀的女同學,兩人一個班,女孩還邀請他一起出國留洋。
可能是因為江家的原因,這事擱淺。
再加上那時候姜江家生活壓力大,他不得不回家而終止學業……”
說到這兒,周月梅臉上滿是遺憾和心疼,不知道心疼江廷山還是心疼自己。
梁舒在她手背上拍了拍,以示安慰。
“後來我們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樣,按照相親、定婚、結婚的流程,完成了生命最重要的時刻。”
“婚後的他可能拘謹,或是……都是我在主動。
其實我不是個外向的人,可為了他,什麼都勇敢向前一步。”
說到這兒周月梅已經紅了眼眶。
廚房裡瀰漫著熱氣騰騰的蒸氣,周身很暖和,可週月梅卻覺得如墜冰窟。
很多話她憋在心裡想說卻沒有宣洩的途徑。
後面梁舒還想再問,何淑珍已經氣哄哄的回來。
總體來說這個年過得不溫不火。
何淑珍幾次想找梁舒聊天都沒有機會。
臨行前一天趁大家都出去拜年,她將梁舒扯到房間。
“文靜,媽也不跟你繞彎子,有時間開導開導你大嫂,那孩子這兩年心裡不得勁。”
“媽,大嫂怎麼不得勁了?家裡出什麼事兒了嗎?”
他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,江家夫婦肯定知道些什麼,或者心裡明鏡一樣。
“哎!這事說來話長,又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,我也不便多說。”
“媽,既然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,咱們還是別太摻和了,不然最後都不好收場。”
當天晚上週月梅約著梁舒出去遛彎,兩人直到天黑才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