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早飯,你吃點兒還是熱的。”
何淑珍見到兒子第一句話就是:“吃好飯你趕緊帶她回家休息,我這兒沒事,這丫頭一夜盯了我無數遍,肯定沒睡好。”
江廷川大手一攬將梁舒帶了過來,將她推到床邊,按在凳子上坐著。
“吃完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用,我今天上午還有兩節課呢,等上完課我自己回去。”
梁舒堅持要去上課,江廷川無奈,手術第一天母親這邊離不了人,只能放任她。
在術後第四天,何淑珍恢復差不多後,醫生便同意她回家了。
“哎呦,終於回來了,你不知道在醫院這幾天快把我憋死,尤其是聞那個消毒水的味道。”
還連帶著兩個孩子不眠不休的陪自己,她心裡很是過意不去。
“你看吧,短短几天就恢復的很好,肚子也不疼了吧。所以生病了咱就要儘快看醫生,不要諱疾忌醫。
醫生讓做手術,那咱就做。要不然您現在還要在忍受疼痛呢!”
闌尾炎在現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手術。
因為醫療水平有限何淑珍在右下腹開了一刀,多少對元氣有些損傷。
梁舒每天下完課都會走市場買些排骨、鴿子、魚等回來熬湯。
這些東西除了排骨都不是特別好買,好在她給人家補課,給的票中有這一類。
梁舒對何淑珍的照顧不僅她本人看在眼裡,江廷川也為之動容。
晚上回到房間,他將一個信封遞給梁舒。
“這是這個月工資,如果沒錢了你再跟我說。”
因為何淑珍是軍屬,又是在部隊醫院看病,雖是做了手術,前後加起來也只花了四十多塊錢。
梁舒一邊擦著頭髮,一邊接過放在桌子上的鐵盒裡。
“平時我會留二十塊作為家用,剩下的存起來。但婆婆在這兒,最近需要補身子,所以這個月的錢我就不存了。”
其實每個月二十塊根本用不完。
畢竟米麵糧油限購,他們也吃不了多少,江廷川只是偶爾在家吃飯。
她上學每月還有補助呢。
“好,隨你支配。”
今晚兩人上床睡覺的姿勢相比第一次的僵硬,要自然許多。
梁舒怕熱,晚上睡覺雖然拉窗簾,但窗戶她會開啟。
後來因為跟江廷川同處一室,又沒有夜燈,她只能藉助窗外的月光讓房間稍微顯得朦朧些,因此窗簾也是拉開的。
畢竟黑夜永遠是滋生邪惡的溫床。
可今天是大初一,連月亮都躲藏了起來。
那彎小小的月牙,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。
呵呵!
“電燈線在你右手邊,待會兒記得拉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天,當梁舒再次從江廷川懷中醒來的時候,她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