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躲在村口大柳樹下玩牌。
嘴裡聊著混不吝的話題,不是東家姑娘,就是西家小媳婦。
大家似乎都習以為常。
楊三“呸”的一聲,將嘴巴里半截狗尾巴草吐掉。
乾癟的臉上盡是猥瑣的笑:“可不是嘛!要我說楊家松這小子也是飢渴難耐了,連梁舒那個醜八怪都不放過!你說,他見著一身比自己還黑的女人,能下得去口嗎?”
“哈哈,反正我下不去。”
楊三理了理自己流油的頭髮:“要說細皮嫩肉呀,還的是……啊!”
他嘴裡的汙言穢語還沒有說出,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剛回頭,梁舒冷漠的臉強勢的出現在他眼前。
不待他多說,雨點般的扁擔盡數招呼在他身上。
楊三對江家的扁擔有陰影。
“嘶……黑丫頭,你個惡婆娘!哎呦!你……江廷川娶了你,簡直……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!”
楊三一邊往人群后面跑,嘴裡還不依不饒。
梁舒打紅了眼,他躲誰後面,那個人也免不了一頓打,捱打的也都是剛剛嘴上沒有把門的。
“那什麼……廷川家的,事情都是楊三告訴我們的,這可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!”
“沒有嗎?你們幾個大男人,在背後編排女人,毀人名節,還有臉說跟你們沒關係?”
楊三此刻已經躲到一棵大樹後面,喘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梁舒一手撐著扁擔,一手叉腰。
看著面前四五個遊手好閒的男人,嗤笑:“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灰頭土臉,噁心巴拉的樣子!編排人家的時候時候不是嘴皮挺溜嗎?人家說女人愛扯老婆舌,你們比潑婦還不如呢。”
一個身材幹瘦,最初開口問楊三八卦的男人不服氣自己居然被一個醜丫頭給教訓了。
冷笑:“我可聽說你跟楊家松處過物件,還倒貼他不少錢,你們什麼關係自己最清楚,當我們是傻子嗎?”
“你可不就是個蠢貨!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楊家松那種貨色處物件的?我是給他錢不假,但那是借給他的!今天我就是讓他還錢,最後差點報了警。怎麼到你們這兒就成了兩人私會了?還是你楊二柱在邊上看見的?時間地點,你說出來,我們找公安對峙一下。”
一聽到公安,名叫楊二柱的男人瞬間不淡定了。
“我……我也就是聽楊三說的,對、對什麼峙。”
“你也是聽說,所以你就可以造謠了?上嘴皮碰下嘴皮就不用負責任嗎?”
梁舒怒目一瞪,手上的扁擔重重在地上一磕。
今天,她必須把這個事兒攪個昏天黑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