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彆著髮髻,妝容豔麗帶著野性,眼角的花與旗袍相呼應。
細長的手臂,筆直的長腿,再配上自己前段時間給她買的高跟皮鞋。
整個人像是舊上海財閥裡的夫人。
江廷川艱難的嚥了咽口水。
上前將這靈動的女人擁入懷中。
“哪兒來的衣服?”
男人的身體僵硬又滾燙,還帶著些水汽。
額頭上的水珠不知是流的汗還是剛剛洗澡沒來得及擦乾。
“剛來那會兒大嫂給的,一直放在衣櫥裡,剛剛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。”
梁舒掙脫男人的懷抱,上前一步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兒。
“好看嗎?”
江廷川的眼神柔情似水,直勾勾的看著他如墨的瞳仁像是一個漩渦,漣漪層層,讓人溺斃其中。
梁舒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跳加速,下意識將目光移開。
“好看,不過只能在家穿給我一個人看。”
江廷川將人扯入懷中,向後退了兩步,直接將她困在胸膛和牆壁之間。
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,沒有一絲縫隙,他的心跳和呼吸一下下推動著她。
男人的眼神深邃且熾熱。
彷彿要將她吞噬,隨即猛烈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。
梁舒輕輕閉上眼,抬起雙手摟上男人脖子,迎接他的啃噬和躁動,感受對方強烈的氣息和體溫。
今天的江廷川沒有往日的溫柔體貼,像是得到追逐已久的獵物,一刻也等不下去,必須拆之入腹的急切。
腋下的盤扣不知什麼時候被男人發現,也已經被解開。
旗袍的裙襬堆在腰間,頭上的髮簪不知去處,高跟鞋一直搭在腳上,一隻倒在旁邊。
梁舒整個人凌亂的讓人忍不住上前欺負。
而事實是男人也這麼做了。
男人身姿挺拔,肩膀寬厚,倒三角的身材,線條流暢,汗珠從背上滾落下來。
僨張的肌肉帶著力量,和嬌小的女人形成鮮明對比。
可能是習慣了男人的節奏,也習慣了夫妻間突如其來的歡好。
梁舒反客為主,時不時將男人壓下。
魅惑的桃花眼,撒嬌般的呢喃,讓江廷川終於明白兵書三十六計中為何有美人計。
曾經他嗤之以鼻的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如今卻成了他真真實實的感悟。
呼吸與呼吸碰撞,汗水與汗水交融,上半場由男人主導,下半場被女人反制。
又是一個漆黑夜,隨著男人悶哼,女人嬌喘,房間才終於歇了動靜。
梁舒早已累的昏睡過去,睡前又將男人在心底痛罵一番。
以後她要是再縱容他,她就是狗!
也不知道大嫂給自己做的那件旗袍有沒有保住,等以後經濟放開了,她非得給大嫂弄個鋪面,讓她專門做衣服不可。
這樣的手藝如果流失,簡直是服裝界一大損失。
善後的活兒一直由江廷川承包。
他也樂得自在。
給自己媳婦兒洗澡,溫香軟玉在懷,怎麼不是一種享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