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客氣,這蟹味道確實好,他便夾到碗裡用斯文的動作爽快開吃。
陸溪越發覺得許嘉銘可愛,長得帥氣不說,頭腦聰明,看著斯文內斂但一點不扭捏,情商也高。
謝珩發覺,陸溪看許嘉銘的眼神,簡直在閃閃發光,就跟那天看他跳舞彈吉他時一樣。
他更不爽了,垮著個臉,冷淡地出聲問傭人:“還有螃蟹嗎,本少爺還沒吃飽。”
傭人要去現做,陸溪叫住她。
她奇怪地看著謝珩:“你都吃三隻了,還吃?”
謝珩抿了下唇,臉色黑如鍋底,“怎麼,我家的螃蟹,我不能吃嗎?”
陸溪莫名其妙,逆子的叛逆期果然只會暫停幾天,不會消失,“誰不讓你吃了,你吃那麼多,到時候肚子疼沒人給你揉。”
少年愣了下,兇巴巴的表情頓時一臉懵:“肚子疼?”
真是無知得理直氣壯,沒常識得坦然無畏。
許嘉銘對他的學渣本質也很清楚,他輕輕掰下一節螃蟹腿,說:“螃蟹性寒,吃多了會胃疼。”
謝珩閉了嘴:“……”好像是聽說過。
不過他吃東西從不管這些,好吃就行,可能是身體好,隨便折騰,也從來沒胃疼過,他從沒當一回事。
因為……也從沒人擔心他吃涼了,肚子會不舒服。
謝珩本來生氣,故意鬆鬆垮垮,跟個紈絝二世祖那樣坐著,他會過意,垂了垂眼睛,緩緩坐正,不自在地摸了下耳朵。
有點燙。
他偷偷看了眼陸溪。
原來她是關心他……謝珩忍不住想,要是他真的肚子疼,她應該還是會給他揉肚子的吧。
會的吧?
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,假裝低頭玩手機。
那許嘉銘要吃螃蟹就吃吧,多吃幾個,反正他肚子要是疼,就回家找他自己媽揉肚子。
飯後,休息了半小時,陸溪選在庭院花房裡學吉他。
她選擇這裡,是有自己的考量的。
一來,庭院裡陽光正好,十月的天氣不冷不熱,灑在鮮花上,環境簡直不好太好。
再者,花房是透明玻璃的,外面看來一覽無遺,不會被打擾,又能避嫌。
許嘉銘先從指法教起,還教陸溪怎樣認六線譜。
學指法,難免要糾正動作,調整手指的擺放。
許嘉銘很懂分寸,畢竟是
() 異性,而且是朋友的繼母,他不會真的上手,儘量用語言提醒,陸溪實在不理解的,他從網上找出影片,讓她照著學。
陸溪上手很快,她手指纖長,而且靈活,加上上學時音樂課上學過基礎樂理知識,許嘉銘教起來不費力。
不到半小時,陸溪已經成功彈出了一小段簡單和絃。
“你樂感不錯,很適合學樂器。”許嘉銘稱讚道。
陸溪笑了笑,指尖在弦上輕輕一劃,旋律流動,她說:“是你教得好。”
可惜了。
小許同學真是個好老師。
講東西有耐心,有條理,態度還平和,長得好看聲音也動聽。
陸溪上學時要是有他這樣的的老師,高考至少能再提一百分。
無奈逆子沉迷學渣人設,不肯補習。
幾天前,陸溪就跟許嘉銘說好,一週只上一次課,不超過一個半小時,要是許嘉銘有事可以隨時取消,這事她也知會過楊一晗。
“對了,你教我吉他,我拿什麼作為課時費?”
陸溪想過,許嘉銘也不缺錢,她頓了頓道:“不如送你一件禮物怎麼樣?”
許嘉銘抿了下唇。
他沒想過要課時費,一週一個半小時,其實不耽誤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