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來了興致。
“咋,你這次禍害的是哪家的姑娘啊?”
“她是單親重組家庭,但人長得好看,性格也好,而且品行是被我姐認可的。”
“這個好呀,只要被小穎認可的,肯定是好姑娘,改天你把人帶來家裡做做啊,媽給她做做難受的糖醋魚。”
“就是……我還沒追上呢。”
陳秋萍跟白父同時在他後腦勺上打了一下。
“沒追上你得意什麼?”
“就憑你這副憨熊樣,八輩子也追不上!”
白旦達摸著自己的後腦勺:“我憨也是被你們打憨的!”
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去家屬院照顧寧穎,陳秋萍激動的睡不著。
同樣,也有人今夜無眠。
蘇尋跪在蘇聯程的面前,大氣不敢喘。
蘇聯程冷冷的盯著她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寧娜就是囡囡的女兒的事情?”
蘇尋的心思快速的翻轉,最終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。
“爺爺,我只是覺得苟家母女有些奇怪,就私下裡調查了她們母女。”
這是承認了一半。
“小尋,你從小就機靈,是我選中的人,我說過,只要你品行端正,工作能力匹配,我就可以安心的把蘇氏公司交接在你的手上。”
“至於寧娜,我確實虧欠她們諸多,但會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,絕不會威脅到你的利益,爺爺是公正之人,屬於你的,絕不會分給別人半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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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爺爺,我記下了。”
折騰了一整天,蘇聯程有些疲憊,隨即朝著她擺了擺手:“我累了,你下去吧。”
蘇尋起身揉了揉發疼的膝蓋,正往外走時,身後傳來老爺子的聲音:“這樣的錯誤只此一次,否則我不介意換一個繼承人。”
蘇尋頓時脊背繃緊,有些僵硬的走了出去。
房門關合的那一刻,她臉上的卑微瞬間變得陰冷。
寧娜母女又沒什麼損傷,爺爺就對她發出這樣嚴厲的警告,還說自己公正不偏心。
人都是被感情支配的動物,更何況爺爺年紀大了,又對寧娜母女心存愧疚。
很難不保證他心裡那個天平會傾斜。
她必須趕在事情沒成定局之前動手。
好在,她手裡還有一把刀,絕不會髒了她的手。
當晚蘇尋就去了一趟京平南郊的精神病醫院。
這裡是京平條件最差的精神病醫院。
大抵被蘇老爺子特殊關照過,苟漾已經從單間移到了大混間。
僅有十幾平的房間,卻擠了二十幾號病號,而且還是混居。
醫護人員把苟漾從人群中扒出來時,她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一樣。
衣不蔽體,頭髮亂糟糟,渾身髒兮兮,還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。
蘇尋在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恨意,便知道她為了逃避責任一直在裝瘋賣傻。
蘇尋忍著嘔吐的衝動,捂著鼻子道:“你也不要怪我沒有保你,是寧娜跟老爺子相認了,我也沒法保你。”
苟漾垂下亂糟糟的髮絲,手指狠狠的摳著牆皮。
“還有啊,告訴你個好訊息,你那好表妹寧穎馬上就要分娩了,說不準到時候還能給你送塊喜糖吃呢。”
苟漾越發用力的摳著牆皮,牆上瞬間出現一道道血痕,她似是連指甲斷裂了都不察覺。
蘇尋覺得自己目的達到了,便轉身離開。
苟漾又被關進了混間。
十幾雙手拉住她,揪扯著她的頭髮。
一泡熱尿從頭上澆下來,周圍滿是狂笑聲。
苟漾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流下來的是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