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穎的眼眸顫了顫,等她考上了京平的大學還有許多事情要安頓,怕是一時半會兒閒不下來。
“秦昭,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急了。”
秦昭的眼眸微微發暗,隨即恢復如初,故作輕鬆道:“是太急了點,沒關係,等你到了京平再慢慢對我進行考察。”
“你的人在我這裡算是過關了,我只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,更何況訂婚對我來說是一種極具儀式感的環節,所以我不想倉促完成這件事情。”
秦昭頓時眼眸發亮,握著她的手搓了又搓:“寧穎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隆重的儀式,到時候你不用操心,一切都交給我。”
寧穎頓時笑了笑:“我只是在講這個道理,又沒說要跟你訂婚。”
“寧穎同志,你剛才的態度嚴重的惹惱了我,所以我得狠狠的懲罰你。”
他忽然長臂一伸,把寧穎勾在了懷裡,低頭吻了上去,有些事情一起了頭就會上癮,情到深處,秦昭一手掐著她的細腰,一手託著她的後腦把她抵在牆上用力的、動情的吻著,似乎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溫柔裡。
寧穎覺得秦昭應該沒什麼戀愛經驗,似乎把接吻當成了打仗,又狠又兇,幾乎把她吞進去,直到她即將窒息時才軟綿綿的將他推開,唇更是又腫又麻,甕聲甕氣道:“你明天幾點走,我去送送你。”
“九點從招待所出發。”
“那我明天過去找你。”
秦昭低頭看著她那兩片微腫的唇泛著水光,喉結頓時滾了滾:“成。”
寧穎回去的時候唇還是腫著,她就算什麼都不說寧娜也知道。
她忍不住感慨,年輕真好啊,可以談一場甜甜蜜蜜的戀愛,似乎一想到了某個人,頓時又黯然傷神。
寧穎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發覺嘴唇雖然已經消腫了,但看上去明豔豔的,跟塗了口紅一樣,她簡單的扒了兩口飯就去了秦昭所在的招待所。
沒想到招待所的工作人員遞給她一封信跟一大行李箱的京平特產:“那個當兵的小夥兒早上三點就走了,他讓我把這些東西轉交給物件。”
原來秦昭知道她一定會去送他,又擔心她起早了傷身體,這才故意把時間說成九點。
上次她叮囑他不要大包小包的去她家,所以他這次學聰明瞭乾脆讓她自己把禮品拉走。
他什麼都幫她算計好,又什麼都顧慮到她,此時她的心裡又暖又澀:“秦昭,你個騙子。”
幾天後公安局那邊傳來了訊息,經盤查寧穎的舉報屬實,所以寧劍南已經被關起來了,但是高小鳳卻因為身患‘石女症’被買家再次轉賣,至於去了哪裡,似乎很難查到。
寧穎只關心寧劍南的下場,至於高小鳳的死活她才不管,如果說周家人把她當驢使,那高小鳳就是趴在她身上吸血的水蛭,前世借用了她的身份過得逍遙自在,但凡有半點愧疚都會伸手拉她一把。
如果輕易原諒了以前陷害、虐待自己的人,那就是背叛了過去的自己,那些所承受的苦難也會變得活該。
寧穎才不是這樣的聖母,她要以牙還牙,以血還血。
此時太陽已經從雲層中跳出來,將一朵朵雲勾出金邊,半邊天都金燦燦的,令人心情大好。
同一片天下,某個偏遠的山區則是雞鳴狗吠,籬笆院內的人來來往往。
一個包著頭巾的老頭把一塊黑饅頭丟進了地窖:“快點吃,吃完了好乾活!”
一個雙腳被拴著鐵鏈,渾身赤條條的女人從角落裡拿出來,拿起滾在地上沾滿泥土或是髒汙的窩窩頭,用手指頭掰成一小塊慢慢的往嘴裡塞。
儘管她吞嚥的很小心,但裂開的嘴巴還是被扯到了,頓時鮮血淋漓,喉嚨處的發腫的地方更是疼的一抽一抽的,她忍不住張開了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