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娜快被氣哭了,正想舉起掃帚時,寧穎攔住了她:“我覺得您這話有幾分道理,既然都是一家人了,我姐也不想寄人籬下了,要不把您的四合院讓給她吧。”
張嬸瞬間跳腳:“四合院是我家家公留下來的,哪能給你姐啊。”
“你看,你都不認這個理,憑什麼讓我們認啊,一分錢不出,還得讓我姐自掏腰包把自己嫁了,這都什麼理啊。”
此時弄明白一切的街坊鄰居頓時也道:“老張,你這就不地道了,看上人家姑娘,啥都不出,難道讓人家白養你侄子嗎?”
“要說吃軟飯,也得看自身條件吧,你侄子模樣不行,身段不行,還瘸了條腿,就算找個叫花子當媳婦,也得壘個窩棚啊,空口白牙就想賴上人家,我卡你們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”
張嬸頓時惱道:“這話我就不愛聽了,大傢伙是不是都忘了,以前這女的什麼德性,我侄子能要她,就是她家燒高香了,她有什麼臉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只見寧穎衝進院子裡,拎著那半袋子土豆狠狠的砸在了張家親戚的臉上。
“都給我滾,以後再惦記我姐,我就挨個跟你們算賬!”
眾人聽說過寧穎的潑辣,頓時捂著臉紛紛離開。
寧娜也道:“今天就讓街坊鄰居幫我做個證,我寧娜這輩子誰也不嫁,就守著我女兒好好過日子,以後誰要吃飽撐的閒操心,下次我就拿刀砍人!”
張嬸小聲嘟囔道:“哪有女人不嫁的,既然看不上我侄子,我倒要看看你以後誰敢要你。”
“這都跟你沒關係,以後你再嚼我姐的舌根,我就天天去你家門口潑大糞!”
張嬸忽然想起了之前丟回她家的死老鼠,頓時縮了縮脖子,拉著侄子快步離開。
寧穎陪著寧娜進了屋,幫她倒了杯水:“姐,消消氣。”
“小穎,對不起,又連累你了。”
“姐,這是不怪你,不過張家侄子咋忽然想出這這一出來了?”
“我也納悶,之前他幫我倒垃圾,我都給了錢的,今天這事就挺突然的。”
寧穎像是想到了什麼,頓時道:“姐,你在家好好待著,我去去就回。”
她騎上二八大槓就追了出去。
這事沒成,張嬸自然沒佔到任何便宜,不等侄子坐穩凳子,就把他趕了出去。
只見張瘸子出了京平,就買了四個饅頭,去了京郊。
寧穎也不敢跟的太緊,只能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後。
只見他轉身進了郊南的城隍廟。
這座廟有些年頭了,只是這年頭大家都忙於生計,自然沒時間來供奉神仙,這座廟也就廢棄了,成了閒散人員、叫花子的窩點。
幾分鐘後,張瘸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。
見他遲遲沒回來,寧穎便將腳踏車藏在旁邊的小樹林裡,悄悄的靠近。
她透過破廟破損的窗戶往裡面望過去。
只見一個女人正窩在破被子裡,她的頭髮亂糟糟的,臉上烏漆八黑,正低頭狼吞虎嚥的吃著饅頭。
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,女人頓時把饅頭放在一旁。
“這都等不及了,說好了,還是四個饅頭。”
寧穎聽出了女人的聲音正是白雅菊。
沒想到她竟然混成了這副模樣。
不過轉念一想,以方玲的手段,白雅菊能在京平活下來都是奇蹟。
也是為了活下來,她才委身這裡。
寧穎掏了掏兜裡的票子,頓時走了進去。
白雅菊閉著眼睛不耐煩道:“能不能快點?”
見人遲遲沒動作。
她有些不耐煩的坐了起來。
兩人四目相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