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屬院,寧穎跟秦昭提起了蔣緒的事情。
“看他的意思是想把女人安置在鄉下?”
“那女孩子好像不甘心。”
“不甘心也沒有辦法,看來蔣緒選擇了小姨跟前途。”
“具體來講,他選擇了自己的前途,昭哥,我覺得這種人挺可怕的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我還在他的眼裡看到了狠意,真怕他做出瘋狂的事情來。”
“那也是他該受的。”
幾天後,京平護城河發生了一起兒童溺水事件。
據說那位男童為了去撿河裡的玩具,栽了下去,再也沒有上來。
男童的母親已經瘋了,被送去了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。
聽到這個訊息時,寧穎下意識的想到了蔣緒那個私生子和那個女學生。
秦昭回家的時候,也證實了她的想法。
“g安那邊怎麼說?”
“盤查過蔣緒了,他沒有任何作案時間與嫌疑,倒是男孩的母親有重大嫌疑,只可惜她瘋了,這件事情只能以意外溺水定案。”
寧穎倒抽一口冷氣,蔣緒是個狠人啊。
燕冰逼著他做選擇,他就拿榮華富貴跟孩子逼著女學生做選擇。
女學生自然跟他一路貨色,選擇拿自己的孩子鋪路,只是她被蔣緒算計了,被送去了精神病醫院。
“那g安有沒有去醫院提審女學生。”
“去過了,她瘋的很厲害,根本沒法審。”
“這就怪了啊,一個能狠心選擇榮華富貴的人,怎麼會瘋呢?”
寧穎篤定一定是蔣緒採用了某種特殊手段。
“案子暫時翻不了,除非哪天這個女學生忽然清醒。”
“那蔣緒豈不是完美脫身?”
“媳婦兒,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這般,我們明明知道始作俑者是誰,但偏偏拿他毫無辦法。”
辦案講究證據,蔣緒這招借刀殺人運用的很完美,根本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。
“跟這樣的狠人共處一室,小姨能忍?”
“放心,小姨是聰明人,知道自己該怎麼做。”
燕家週末聚餐時,寧穎又見到了蔣緒。
他像個沒事人一樣,坐在燕冰身邊,溫柔的幫她添茶水,兩人似是沒有任何隔閡,彷彿回到了從前。
一想到那個成為親爹鋪路石的孩子,寧穎心裡一陣發涼,後背一陣生寒。
她幾乎是忍著噁心吃完了這頓飯。
看著燕冰跟他相敬如賓,她有些猜不透燕冰的心思了。
飯後,大家坐在一起嗑瓜子喝茶。
燕冰起身去接了個電話,而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在寧穎看來,她似是卸下了所有的偽裝,準備跟蔣緒開撕。
寧穎默默的抓了把瓜子。
蔣緒柔聲道:“小冰,公司那邊有事嗎?”
“沒事,公司運轉一切正常。”
“那就好,害得我為你擔驚受怕的,那咱倆什麼時候把證領回來?”
寧穎意識到瓜中有瓜,立刻豎起了耳朵。
看到自家媳婦那副八卦相,秦昭憋著笑,默默的給她倒了杯茶水。
只聽燕冰笑道:“領證?領什麼證?”
蔣緒傻眼了,愣了半晌才道:“小冰,你別跟我鬧了,當初是你說公司攤上了大事,為了以防萬一,你把咱家的房子、存款都過戶在我的名下,咱先去把離婚證辦了,等事情解決後再復婚。”
寧穎這才回過味來,原來燕冰知道蔣緒的野心,自然料到他絕對不會跟自己離婚,就扯了這個謊。
蔣緒大概覺得自己能分到房產又能拿到財產,左右沒損失,就答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