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鳳儀看著他腫的像豬頭一樣的五官,頓時打起了退堂鼓。
“他已經恨死我了,我可不想挨兩耳光,再說我在你爸這裡已經做了大半個月的苦力,他都快接受我了……”
“媽,你跟著我爸這個下死力的能有什麼出息跟奔頭,再說了,這事你可以悄悄去做,進可攻退可守,而且由我幫你保密,怕什麼?”
柳鳳儀頓時有些猶豫。
“媽,他打我,那是因為把對你的恨意轉嫁在了我的身上,他為什麼恨你啊,還不是因為心裡有你?
你以前不就是趁著他跟燕青離婚的時候贏了他的心,現在趁著他死了兒子,好好安慰安慰他,說不準咱娘倆都能重新回到秦家。”
秦楚淮算是看明白了,以前單位那些人敬著他,肯給他機會,完全是因為他姓秦啊。
如今他跟秦家鬧掰了,在單位也是舉步維艱,現在單位裡但凡有油水的事情都跟他無關,但凡雞毛蒜皮的煩心事都讓他來處理,煩都煩死了。
所以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抱緊秦家這棵大樹。
柳鳳儀回想到以前的日子,頓時咬牙道:“那我再試一次。”
得知寧穎出事的那一天,何嘉耀就給大姐打了一通電話。
那個海島跟何家有生意往來,如果何家以做生意為由頭登陸,應該沒有太多的限制。
何嘉美聽說了寧穎跟秦昭的情況後,當晚就派出了何家的輪渡。
何嘉耀也命人準備船隻,跟本家的輪渡匯合。
當晚他們以G商的身份登陸。
何嘉耀迅速找到一位當地的嚮導,給了他一張兩人的合照,讓他們幫忙找一下人。
就在第三天的時候,海島的一個小漁村傳來了好訊息。
當晚,何嘉耀立刻帶人趕了過去。
一推開門,就看到漁民正圍著寧穎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。
寧穎默不吭聲的守在秦昭的床前。
秦昭好像陷入了昏迷之中,始終沒有反應。
看到寧穎的那一刻,何嘉耀懸著的心瞬間落地。
“寧穎!”
她的名字叫出口時,他有些哽咽。
寧穎猛然抬頭,看到門口那抹熟悉的身影,瞬間眼眶有些酸澀。
她強壓下這種情緒,朝著他笑了笑。
何嘉耀大步走到她的身邊,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在她的身上。
“跟我走!”
“還有秦昭!”
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,他又不是小人,難不成只帶走她一個。
“有人會帶他離開。”
片刻後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走了進來。
寧穎忍不住叮囑道:“他受傷了,小心點。”
秦昭的腿似乎觸碰到了暗礁,雖然她已經幫他處理過了,但是這裡的條件有限,還需要去正規醫院接受救助。
幾人把秦昭抬到擔架上,跟隨何嘉耀一起走了出來。
直到一行人上了何家的輪渡,何嘉耀這才對寧穎道:“這些天你都在漁村裝聾作啞?”
“說多錯多,所以就乾脆啥都不說,這樣他們也不能確定我跟秦昭到底是哪裡人。”
“大陸那邊都在找尋你們的下落,他們也一直跟當地交涉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聯絡到他們,順便給他們報個平安?”
“找到你的時候,我已經給那邊通了話,並且承諾他們一定會護送你們平安抵達京平。”
寧穎頓時鬆了口氣。
事實上,部隊接到這個電話後,牛團長立刻安排人員在渡口守著,他則親自去醫院,向老爺子傳達訊息。
老爺子按耐不住喜悅,恨不得現在就拔針出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