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達逃過追殺、範老七攜張鵬不知所蹤的訊息還是傳到了公主府。
長公主震怒,花容失色。
“廢物!連個人都殺不掉!本公主養他們何用?等他們回京,全殺了給本宮做花肥!”
安郡王沉聲開口。
“母親息怒,泉州路遠,那幫人又有山匪相護。咱們派過去的人初來乍到,自然比不得他們得心應手。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到那個匪首,這樣就算對方手裡有證據,可只要人死了,一切也都死無對證了。”
長公主臉色陰沉的看向身旁的珍珠。
“你去找洛查,讓他帶一隊飛鷹軍守在城門,一旦發現泉州來的形跡可疑之人,格殺勿論!”
飛鷹軍是長公主的私兵,各個都是從巡防營中選拔而出,驍勇善戰。
平日裡為了不引起慶安帝忌憚,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會潛伏在城中,平日裡只作普通百姓一樣生活。
安郡王卻依舊不放心。
“母親,雖有飛鷹軍出手,咱們也不得不防。對方有備而來,幾次三番逃過追殺,絕非泛泛之輩。誰也不能保證飛鷹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。萬一有那麼幾隻漏網之魚,先前咱們做的所有事都會功虧一簣。”
長公主擰眉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兒臣覺得咱們要做好棄車保帥的打算。萬一泉州之事曝光,江行川也就岌岌可危。如今朝中很多人都知曉您格外看重他,他若倒了,咱們府中難免會受其牽連。”
長公主垂眸沉默。
拉攏江行川控制陸寧,不過是她下的一步暗棋。
只待後續能發揮作用。
可她怎麼也沒想到,還沒對將軍府出手。
江行川就先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私事將自己折掉。
事已至此,說什麼都完了。
是該早做打算。
絕不能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江行川牽連到她。
所幸,她還在陸達忠身邊安排了另一步暗棋。
只要時機成熟,那人趁機出手。
陸達忠依舊逃不出她的掌心。
當然,她浪費了這麼多資源在江行川身上,也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。
“你去提點提點江行川,公主府已經仁至義盡,若他自己廢物,就怨不得別人了!”
江行川正在為劉掌櫃等人的失蹤惱羞成怒。
安郡王突然到訪讓他大吃一驚。
可還沒容得他開口詢問。
安郡王已經開門見山將泉州之事說了出來。
江行川面上大駭,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“怎麼、怎麼會這樣?”
公主府養的人都是廢物嗎?
怎麼連幾個混混都抓不到!
範老七到了泉州依舊沒變自己的身份。
常常混跡於市井。
一方面好打探訊息。
另一方面也便於隱匿行跡。
江行川對公主府又氣又怨。
卻也明白一個道理。
對方有備而來,能成功從公主府的追殺之下脫身,絕非常人。
他手裡無人可用。
為今之計能依靠的也只有公主府。
江行川收斂了情緒,低聲懇求,
“下官知曉此事因下官而起,下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,可事已至此,多說無用。絕對不能讓這些人進京!一旦他們進京,下官定會深陷泥淖。若因此浪費了公主府先前對下官的諸多籌謀,下官萬死莫辭。”
安郡王眼底壓著鄙夷。
“你少拿公主府當藉口!公主府為你百般籌謀,可你爛泥扶不上牆,下放泉州那麼多年,卻沒籠絡下一個有用之人。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