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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寧!我問你,昨日松鶴堂發生的事可是你傳出去的?”
陸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而後放下手裡的茶盞。
“是我傳出去的又如何?”
江行川原本想著陸寧定會百般推卸。
可陸寧供認不諱,倒是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將喉嚨裡準備的那些責問說出來了。
陸寧將他變換的臉色盡收眼底。
“世子是不是想說,昨日你分明下了封口令,為何我還要違背?”
江行川緊握雙拳。
“對,你心知肚明,為何還要這麼做?你把侯府置於何地?”
陸寧反唇相譏。
“那侯府又把我這個當家主母置於何地?”
江行川被懟了回來。
“妾室包藏禍心,構陷主母,以下犯上,此等膽大包天之事,世子非但做不到秉公執法,還要讓人封口,隱匿實情。我想請問世子,你這三番五次的折辱於我,莫不是真以為我是泥捏的,沒有一絲火氣?”
陸寧冷冽的眸子如刀,輕飄飄的落在江行川身上。
卻讓江行川頗有種被人凌遲的羞辱感。
不過江行川向來善於狡辯。
“家醜不可外揚,陸寧,我看你就是故意讓我和昌平侯府成為旁人口中笑話!”
陸寧嗤笑。
“何須我故意?世子和昌平侯府本來就是個笑話!”
“豢養外室,混淆嫡子,寵妾滅妻......樁樁件件,有違人倫之事,數不勝數。不如世子告訴我,你做的這些,哪一件不是讓人啼笑皆非之事?”
“你!”
被扯下了遮羞布,江行川惱羞成怒。
他顫抖著指尖指著陸寧。
“你別以我不敢休你!”
面對這樣毫無意義的威脅,陸寧冷笑以對。
“世子若真有心休我,何須等到現在?”
究其根本。
江行川捨不得她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背後的將軍府。
更不敢違背長公主的心意放她遠走高飛。
江行川瞪著她,後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可他始終無法休妻,只能拿旁人說事。
“陸寧!我是一時奈你不得,但別忘了,眉兒背後還有長公主!你如此在背後毀壞她的名聲,就不怕日後長公主問罪於你?”
若長公主真有那份本事,就不會想到用江行川這個負心漢來鉗制她了。
陸寧心頭嘲諷。
面上卻是一派風輕雲淡。
“長公主若真想對付我,大可現在就派人過來,何須等到以後?”
江行川最終自己落了個沒臉,無功而返。
另一邊。
還在禁足的陶心眉也聽說了外面的流言。
當得知江嫣然被兵部尚書府退婚之後,她眼中多了幾分快意。
“江行川還真當旁人都是傻子。他明知兵部尚書和母親不是一派,還想借著江嫣然來搭上尚書府,腳踏兩隻船,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份本事!”
“如今遭到反噬,自作自受!”
對於江嫣然被尚書府退婚,陶心眉是極其歡喜的。
可當聽到關於自己的那份流言時,她徹底笑不出來了。
腦海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。
完了!
母親絕不會輕易放過她!
這個念頭剛起,就聽外面的下人回稟公主府來人了。
陶心眉雙腿一軟,頹然的坐在了軟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