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欣和沈清芝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。
想來她們應該也沒想到紅燭居然這麼膽大。
尤其是沈清芝,都要恨死江老夫人了。
照江老夫人所說,紅燭只不過是犯了小錯。
是將軍府的嫡女沒有容人之量,將人杖斃。
她這個將軍府夫人有管教之責。
她這才匆匆來問罪。
哪曾想過自己居然被人當成了槍使。
別說侯府,就是普通人家,女子做出白日宣淫,穢亂家宅的醜事也是要浸豬籠的。
陸寧將二人的神色看在眼裡,神色越發淡漠。
“母親還有什麼想問的,想說的,一併說了吧。”
原本準備好的兩條罪名,全都被陸寧推翻。
沈清芝這會兒已經不相信江老夫人給陸寧羅列的那些“罪名”。
她面上訕訕。
“阿寧,母親也是為你好。既然你心裡有數,母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。”
“那女兒可就要說了。”
陸寧面色冷峻,視線如刀掃過母女二人。
“父兄在外征戰,後方也要保證安定。母親和二妹如此相信他人,就不怕有一日,被有心之人利用打擊將軍府?”
“凡事三思而後行,還望母親和二妹共勉!”
沈清芝明白陸寧這是在提點她剛才做事不過腦子。
臉上掛不住,惱羞成怒。
“陸寧,我可是你母親!你在教我做事?”
“阿寧不敢,只是防患於未然。”
她不知道上輩子江行川是如何提點沈清芝。
但僅僅是剛才江老夫人就輕而易舉的扇動她來找茬。
沈清芝這點腦子,未來能被江行川利用,也不稀奇。
陸欣氣的臉紅成了猴子屁股。
“陸寧,你別以為你現在是昌平侯府的主母就可以指責我們,你......”
陸寧懶得聽她聒噪,打斷了她。
“還有,既然母親和二妹知曉這不是大將軍府,就算你們有任何不滿之處,也只能憋著。畢竟,我已然外嫁,母親和二妹的手也該收一收了。”
說完就要走。
陸欣攔住了她。
“陸寧,你少得意!沒了母親給你做靠山,你什麼都不是!”
沈清芝眯著眼,頗為認同女兒的說法。
陸寧甩開她的手,挺直脊背,定定的看著二人。
“從始至終,將軍府的靠山只有父親和兄長,至於旁人,陸寧不能靠,也不敢靠!”
眼見著沈清芝臉色劇變,陸寧卻再沒跟她浪費口舌的心情。
帶著雲嵐回了後院。
一路上,他沉默不語,鼻頭酸的厲害。
她對沈清芝不再有期盼,可她畢竟是給了她一身血肉的母親。
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?
雲嵐幾次欲言又止。
陸寧知她心意,強顏歡笑。
“我沒事。”
雲嵐不忍自家小姐受這麼大的委屈。
“小姐,要不您給將軍和少將軍寫寫信吧。”
以前,但凡陸寧心情不好,總會給父兄寫信。
可重生以來,她才意識到,自己之前有多任性。
北疆戰場,刀劍無眼,最不能分神。
她不該也不能把那麼多的負面情緒帶給父兄。
陸寧搖頭。
“算了。”
雲嵐將她的失落都看在眼裡。
猶豫了下,還是將藏在心底許久的話說了出來。
“小姐,奴婢覺得,夫人並不疼您。”
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