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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妹二人相見

“這是不是你一針一線繡給沈清淮的香囊啊,雪兒。你如此用心地為他繡制,他卻毫不珍惜,這般隨意地丟棄,還好被朕給撿到了。沈清淮不要,朕卻將其視若珍寶,從今以後,朕定要將這香囊隨身帶著。”皇帝一臉認真地說道。

江雪心中不禁感嘆,世人皆說女子心機深沉,喜好明爭暗鬥,然而在徐令儀看來,男子亦不遑多讓。皇帝的這些小手段當真是層出不窮啊,他顯然是十分希望她厭棄沈清淮。

“夫君許是不小心掉落的吧。”江雪依舊在為沈清淮找著藉口。江雪心裡清楚,沈清淮已然對她有了好感,再者說這香囊沈清淮明明都已經戴到了身上,怎麼可能還會丟掉呢?說不定就是皇帝故意偷走的,江雪在心中暗暗猜測著。不得不說,這手段實在是拙劣了一些啊。

見她如此執著地為沈清淮找理由,皇帝對沈清淮更是充滿了不滿。看來,還需要施展別的手段,才能讓沈清淮在江雪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徹底破滅。

幾日後,江雪和皇帝一同前往刑場觀刑。當看到李家人被處決死去,江雪的心中頓時開懷起來。他們上輩子和她的交集其實並不多,所以她對他們的恨意並沒有那般濃厚,不過他們終究也是害過她的,如今他們死了,這恩怨便也算是就此了結了。江雪哪怕是戴著那精緻的帷帽,然而她那柳腰款款擺動,身段玲瓏有致,僅是這般姿態,便讓人一眼便能看出她是個風姿綽約、不同凡俗的美人。

看著周圍那些人投注過來的視線,皇帝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懊悔之情,他只恨這帷帽實在是不夠長,根本無法完全遮擋住他人望向江雪的目光。他們在暗處也已經看了一陣子了,這時江雪便輕聲開口說道:“妾想回去了。”江雪那輕柔的聲音傳來。皇帝其實也正有此意,他此刻甚至恨不得立刻弄瞎周圍那些人的眼睛。在皇帝的眼中,但凡那些多看江雪一眼的男子,他便覺得是對江雪有意。畢竟江雪生得這般絕美動人,如同那絕世的仙子降臨凡塵,又怎能不讓人側目呢。

要知道,李家乃是沈柔和沈肅的外家,如今李家被滿門抄斬,沈柔和沈肅不知為此痛哭了多少次。李家出事發生得太過突然,他們趕忙差人快馬加鞭地給父親送信。今日一早收到回信時,父親在信中承諾說會想辦法回京,讓他們不要太過傷心。然而,信中卻並沒有提及可以讓外祖家安然無恙,那時沈柔和沈肅心中便已然知曉,此事已成定局,難以更改。今日外祖家被行刑,他們含淚過來觀看。哭過一場之後,沈柔的眼睛已然紅腫不堪。

“那人是誰?”沈肅那沙啞的聲音響起,觀刑的大多都是些普通的百姓,然而那女子卻身著一身綾羅綢緞,而且還是較為鮮豔的紅色。沈柔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,她如今正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之中,根本無暇顧及其他。可當看到那女子的身段時,心中忍不住陰暗地猜測,定然是個青樓女子,故意打扮得妖妖嬈嬈的,出來勾引客人。“今日外祖家遭難,這賤民這般不識相,竟然穿著紅色。”沈柔的話中帶著明顯的火氣。

“她很像江雪。”沈肅突然開口說道。沈柔原本還沉浸在無盡的哀傷之中根本顧不上別的。但她向來將徐令儀視為仇敵,恨她搶走了母親的位置。一聽到她的名字,便如同被觸碰了敏感的神經一般,立馬有了應激反應。“她不是被關在莊子裡了嗎,農莊裡可都是祖母的人。”沈柔的聲音因哭泣而顯得有些沙啞。“我們走近去看看。”沈柔咬咬牙說道,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,而沈肅也微微點頭,兩人便抬腳向著江雪的方向走去。

只是皇帝一直伴在江雪的身邊,沈柔姐弟無論如何都絕不可能有絲毫的機會能夠上前。只聽得那侍衛冰冷地喝出一聲:“若再敢上前,殺無赦!”那聲音仿若來自幽冥地府,帶著無盡的森寒與威嚴。沈柔今日原本就滿心的傷心,此刻又遭侍衛這般強硬地阻攔,她心中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