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視中時間一點點過去,談屹臣看她那副“爽完就翻臉”的樣,也不急,就風輕雲淡地坐在那,唇邊勾著點弧度,笑:“沒事,買不起西爾貝,買柯尼塞格也行,我真不挑。”
遲霧撂下手機,面上毫無情緒:“我差的是這兩輛車的差價?”
這是讓她去偷遲晴的銀行卡養他。
談屹臣被她這反應逗樂了,指節撐在身側的飄窗臺上,足足笑了半天才開口:“行了,你老公有錢,用不著你買。”
遲霧拿過身後的靠枕朝他扔過去,人很冷淡:“你別得寸進尺!”
就睡一覺,還老公上了。
“要你管我。”談屹臣輕飄飄地接過砸過來的靠枕,走過去又放到遲霧的身側,道:“有本事,把我嘴堵上啊。”
“”
看著他擺好靠枕直起身,遲霧遲疑片刻,問他是不是那種睡一覺就要死要活的人。
“開什麼玩笑。”談屹臣垂眼看她:“當然不是。”
不睡一覺,他也要死要活的。
遲霧過去這茬,順著他之前說的話問:“那你打算買什麼?西爾貝還是柯尼塞格?還是別的?”
“沒看好呢。”他回。
“哦。”遲霧點頭,目光一直隨著他,很自然地問出口:“到手了能不能給我開兩天?”
談屹臣開汽水的手一頓,碳酸氣體從拉開的縫隙中跑出來,人站在那靜止幾秒,才忍不住看她:“你駕照到手了?”
“沒。”
“”
沉寂了好半天,談屹臣靠著桌沿嘆了聲氣,想了個折中的辦法:“等你駕照考到手,給你開。”
這話一從他嘴裡說出來,遲霧眼睛一亮:“車重要還是我重要?”
“”
談屹臣不動聲色地撂下手裡的易拉罐,過去一手按住她的兩個手腕,一手捂住她的嘴,把人壓在沙發上:“欠收拾是不是?”
遲霧抗拒地皺眉,“嗯”了一聲,含糊不清地說了個痛,談屹臣這才突然反應過來,連忙鬆開她,有點慌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好。
剛被鬆開,遲霧就氣得要踹他,沒踹到,被這人躲過去了,火一下子就冒上來:“你膝蓋往哪頂的!”
疼死她了,還沒緩過來又被頂一下。
“不是故意的。”談屹臣看她一副要炸毛的樣,趕緊把人哄著,順毛:“錯了。”
“真的,剛才沒注意,以後注意。”他捏著她的臉,小聲問:“哪兒疼,給你親親。”
遲霧瞪他一下開啟他的手,給了他一腳才消火,問他還要不要臉。
談屹臣垂眼,眼裡帶點笑,安撫地摸摸她的頭,說不要了。
過了會,房間裡燈被熄滅,遲霧側枕在枕頭上,被談屹臣從身後摟著,睡不著,想了會沒忍住開口:“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熟練。”
她補充:“就是,戴套戴的很熟練,很
老手。”
遲霧轉過頭,挺好奇地看他:“跟別人睡過?”
談屹臣閉上眼,半張臉埋在枕頭裡,不想跟這人說話,過好久,才悶聲說了個“沒”。
“那就是自己偷偷練習戴過?”
“”
談屹臣一言不發地看她兩眼,人直接爬起來了,用上半身壓住她,垂眼和她直視,兩人間的距離壓得死死的,邊捂住她的嘴邊威脅開口:“再多說一句,信不信今晚把你得一個字都講不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遲霧終於消停了。
兩人鬧得太晚,第二天臨近中午才起。
冷空氣過去,外頭氣溫從今天已經開始回升,正午的陽光滿是燥意,遲霧起床跟談屹臣吃完早飯,被他摟著在沙發上膩歪了會,便回到自己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