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經常在一塊吃飯?”
“不一樣。”談屹臣把球朝他那拋,砸出一道弧線:“這頓是我跟遲霧的事。”
熟歸熟,但一步步,一樣樣,一個流程也不能少。
陳檀伸手夠過半空中的球,給他豎大拇指。
幾人只大概打一個小時,陳檀幾人後頭有事,夜場還有一趟,難得放假,年前湊一塊聚聚。
看差不多快要結束,遲霧推開車門下去,剛在車上睡了會,人模樣姿態有點慵懶,手插在羽絨服衣兜裡,抬手往後順了下碎髮邊往球場走。
好歹是個被模特公司看中的骨架子,不管個頭還是那張臉,在人群裡都是打眼
的。()
這會長髮弧度自然捲曲地搭在肩後,眼睛被夜風吹得微眯,一張臉漂亮,腳上是聯名款的運動鞋,就這樣走到球場邊,挑了個沒人的長椅坐下來。
?本作者樹延提醒您《肆火》節♂完整章節』()
等著談屹臣。
那頭也正好剛結束,投完最後一個球后,談屹臣從球場下來,身上還在冒著汗,回身隔著半個球場看她一眼,朝她這走,邊走邊從運動褲的口袋裡掏出銀戒,往自己無名指上戴。
打球戴戒指容易傷著別人,上場前得摘,結束了就立馬戴回來。
他手好看,指長,指骨節清晰硬朗,人在球場背景映襯下愈發挺拔,手背順著手臂都是汗津津的,灰棕色短髮被汗水打成深色,左手就這麼自然地拿著戒指往右手上套,熟稔得用不著垂眼看。
遲霧面上還是冷,但兩個小動作看得她心臟嘭嘭跳個不停,長著副混球樣,戴戒指的動作被球場邊不少姑娘看著了,眼神都是明晃晃“d已婚”的可惜。
“結束了?”遲霧翹著腿看他。
談屹臣點頭,從另一邊的長椅上拿過外套,搭在遲霧身邊,喝了幾口水,看她:“等著急沒?”
“沒,睡了一覺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
南城四季分明,天冷,撥出的每一口氣都在空氣中凝結成白霧。
幾人也都下場朝兩人這兒走過來,邊勾肩搭背地走邊吹著口哨,見談屹臣朝他們看,反而更來勁了,故意炒氛圍,聲音引得球場和球場邊沿人群紛紛側目。
談屹臣把身側的球朝陳黎打過去,嗓音帶笑地罵了句:“你們仨閒著沒事幹了是吧。”
跟個猴子似的,他想秀也不是這個秀法。
“哎呦呦我的臣哥。”譚奇唉聲嘆氣,打趣:“高考完樂隊排練的時候,還說不是小嫂子呢,怎麼樣,這會能不能喊了?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陳黎搶在談屹臣出聲前,拍譚奇的肩,表示贊成。
在離遲霧還有兩米遠的時候,三人突然停住腳步,齊刷刷站定,站姿筆直,接著朝遲霧的方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,嗓門賊大,整齊嘹亮又憋著笑地喊了一聲:“嫂子好!”
“”
遲霧也沒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話。
這波還沒過去,三人起身,稍微偏了個方向,朝著在一旁悠哉悠哉看戲的談屹臣也是一聲:“臣哥好!”
談屹臣:“”
下一秒三人乾脆利落地鞠了第三躬:“百年好合!”
談屹臣經常在這打球,混得臉熟,球場內一幫打球的哥們,別管認不認識,聽見聲就開始湊熱鬧,也跟著齊刷刷的起鬨,推推搡搡的,一塊朝坐在那表情一言難盡的兩人鞠躬,聲音洪亮,夾雜著呼天搶地的笑聲,“臣哥好!”,“嫂子好!”
齊刷刷黑壓壓的一片,場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。
“……”
要是正好過去個巡邏的片警,多少得把他倆拷回去問個底朝天。
談屹臣和遲霧互相對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