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如摸牌的手一頓,笑著謙虛。
“哪裡是他有上進心,這不是北星在娛樂圈玩兒嗎?他和他姑姑不放心,特意自己開一個經紀公司,其實就是鬧著玩兒的。”
沈月如嘴上這麼說著,心裡想的卻是,北星那邊現在穩定了,南洲那邊也該回京市了吧?
等會兒回去打個電話催一催。
他人在滬市,她這心裡總是不踏實。
顧北星是顧家比較特殊的存在,其他幾個太太聽到她的名字,都識趣兒的住了口。
只剛才那個太太愣了一下,然後才說道,“原來是專門給北星開的?可是前幾天網上鋪天蓋地宣傳的是一個叫江寧的女孩啊?”
沈月如驟然聽到江寧的名字,倏然站起身來,聲音因為驚怒變的尖銳又刺耳。
“你說誰?”
那太太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到了,瑟縮了一下才猶豫的說道。
“江寧啊!就是演蘭溪傳那個。”
她家老頭子回去感嘆了好幾次。
說顧北城後生可畏,這一波營銷的手段簡直老練至極。
所以她印象深刻。
今天提起這個也是想拍一拍沈月如的馬屁,沒想到她居然是這個反應。
沈月如咬緊了後槽牙,貼著甲片的指甲狠狠的嵌進肉裡。
好,好啊,真是好啊!
這幾年裡,北城一切如常,半句也沒提過江寧。
她還以為他已經死心了,沒想到那女人隨便勾勾手指,他就又巴巴的貼上去了。
什麼北星一個女孩子在娛樂圈不安全!都是糊弄她的鬼話,想護著江寧那個小狐狸精才是真的。
“你們先玩,我有點急事先回去了,今天的消費都記我賬上。”
她說完,拎著包包急匆匆地走了,連桌面上堆積地籌碼都沒有拿。
等她走後,剩餘的幾個太太面面相覷,不明白她怎麼忽然就激動的走了。
三缺一,沒了沈太太,她們也玩不了,乾脆直接散了。
沈月如一路氣沖沖的回到顧家老宅,顧玄燁見了,拿著手裡剛得的墨錠就湊了過去。
“不是去打牌了?怎麼氣沖沖的回來了?”
輸多了?
不至於吧?
沈太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“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!又和那個江寧糾纏到一起了!”
顧玄燁聞言,不甚在意的擺擺手,“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管這個做什麼?”
就憑他們兩個的商業眼光,投一個虧一個,能生出顧北城這樣的兒子已經是基因突變了!
啊呸!
是隔代遺傳!
人嘛,哪有事事如意的,兒子只要不是烽火戲諸侯,為了女人顧家都不要了,其他的,就隨他去吧。
沈月如心裡本來就窩著火,聽到丈夫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見他又慢悠悠的回去研究他那墨錠子,一把將他手裡的墨錠子奪過來。
“你聽聽你說的話,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?他可是霍家的孩子,怎麼能娶一個那樣的女人!”
這話顧玄燁不愛聽,“什麼樣的女人?人家姑娘只要是個正經姑娘,懂禮貌,明事理就行。”
沈月如見他還敢反駁,越想越來氣,拿起手裡的墨就要扔,顧玄燁心臟一提,急聲喊道:“那是老爺子以前給的!”
其實根本不是,昨天才買的。
但是沈月如不懂這個,手抬了又抬,最後還是扔回了他懷裡。
兒子不聽話,丈夫也不和她一條心,沈月如越想越委屈。
“我要給顧北城打電話,他再不回來,以後就別要我這個媽了!”
她拿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