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張了張口,還要說話,被蘇念拉住。
“南洲,江寧已經和我們沒有關係了。”
一句話,讓霍南洲啞了火。
是啊,他和江寧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。
她要和誰在一起,又和他有什麼關係?
一個替身而已,不值得讓他多費心思。
公司的股東們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對他不滿了,他現在不能再出其他差錯。
想明白利害關係,他最後看了一眼站在顧北城身邊的江寧。
她微微仰著頭,目光始終追隨著顧北城,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。
霍南洲心口微微一縮,冷笑一聲,他等著江寧被甩的那天。
到時候,她就算哭著求他,也別想再回到他身邊。
蘇念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寧,拉著霍南洲離開。
“南洲,我們先去醫院看一下。”
顧北城剛才那一拳打的那麼狠,也不知道傷到骨頭了沒有。
礙眼的人走了,顧卓也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遠處的路口。
只剩兩人的時候,江寧終於忍不住拉住顧北城的手檢查。
用那麼大的力氣,手肯定打疼了,臉上可都是骨頭。
顧北城垂眸看著眼前的人,她水潤潤的眸子裡滿是擔憂,檢視他手的動作更是可憐又可愛。
“疼嗎?”
江寧其實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,但也不得不承認,用武力解決問題是真的解氣。
顧北城故作嚴肅的沉吟了一下。
“本來不疼的,你這樣一說,有一點疼了。”
他抬了抬骨節分明的手,“要不你幫我吹吹,說不定就不疼了。”
江寧知道他又在搞怪了,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,
“你正經點。”
顧北城見她臉上怒氣散了,立刻乘勝追擊。
“那你還生氣嗎?”
江寧呆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才時君的事情。
她沒有直接回答顧北城的問題,而是反問他。
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?”
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?
他心裡,其實還有她的位置是嗎?
她揚起的臉迎著日光,沒有化妝,但是面板清透白皙,漆黑的瞳孔裡閃著希冀的光。
微風拂過,帶起她臉頰邊的一縷髮絲。
顧北城手指挑起那一縷不聽話的頭髮,將它別到耳後。
指尖觸碰到她如玉溫潤的耳垂時,微微蜷縮了一下。
“你不是軍師嗎,自己猜。”
江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軍師,顧北城已經轉身離開了。
半晌,她才想起來,他說的是大學時候的事了。
那時候他們剛在一起,按照宿舍的慣例,她帶著顧北城請宿舍的室友們吃飯。
顧北城飯後請她們去了一家超貴的酒吧喝酒,因為舍友們一時激動喝多了,醉意上頭,一個最不靠譜兒的室友摟著她的脖子大喊。
“寧寧不愧是我們宿舍的軍師,不鳴則已一鳴驚人,一出手就是咱們學校的校草。”
江寧急忙去捂她的嘴,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即使酒吧十分嘈雜,但是室友嗓門大,顧北城又坐在她旁邊,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“什麼軍師?”
那時候的顧北城是個標準學術型學霸形象,幾乎從不上網衝浪,根本不明白宿舍裡要什麼軍師。
大嘴巴室友掙脫她的束縛,理所當然的說道。
“當然是愛情軍師啊!我們宿舍脫單全靠她出謀劃策。”
三言兩語把她賣了個乾淨。
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