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聽到此處,心中大是感動,眼裡似有淚花兒。
寧白道:“王越,你可想好了。今日這事,可不是你這麼一說就能頂得過去的,如你所說並非實情,按例與你媳婦兒同罪。”
王越堅持道:“大人,我現在所說,句句是實。”
寧白道:“你可想好了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五十大板下去,那也和死差不多了。”
王越瞧向婦人,婦人也瞧著他。兩人相看之時,女人終於忍不住,邊哭邊道:“大人,都是我的錯,與他無關。頂撞大人,打傷他.....”
王越制止道:“休要胡說,和你有甚關係。”
婦人道:“你去了戲花樓,又一夜不歸,我心裡害怕,所以.....”
王越道:“錯在我沒叫人帶個信兒給你。我在戲花樓裡什麼都沒做,就喝了點兒酒。姑娘都沒請一個。”
寧白道:“銀子都沒怎麼花。”
婦人點頭,還是衝著王越道:“我信你。這些年我以為你對我都是虛情假意,所以對你非打即罵,對不起。”
寧白揮揮手,道:“哎呀,說這些肉麻的幹嘛呢。我看在王越給我當差的份上,是打一人還是打二人,你們給個說法。”
王越道:“打一人,打我。”
婦人緊跟著道:“打一人,打我。”
寧白叫道:“陳令,來。把王越放凳子上,給我打五十大板...”
陳令為難不已,期期艾艾地。
寧白一瞪眼珠兒:“還不快點,你也目無王法了?”
陳令只得拉著牛二去行刑:牛二將屋角長凳子拖過來,放在中間。二人再去拉王越,往凳子上放。
沒想到那婦人也不知那裡來的一股力氣,搶在頭裡,往凳子上一趴:“要打,打我。都是我的錯。”
王越叫道:“傻了你,五十大板,不死也要脫三層皮。你可禁受得住!”
婦人閉著眼道:“打我,打我。快打。”
寧白怒道:“你這婦人,不僅是目無王法,咆哮公堂,還想指揮本老爺行刑。你叫我打,我還偏不打了。不打了,你能怎麼辦?”
婦人一愣,沒晃過神來。
王越連忙道:“多謝大人。”
女人道:“這就不打了?”
寧白道:“誰會聽你的?”
“那你真想處死我們?”婦人還是愣愣的樣子。
連在一邊的陳令,也忍不住笑著說:“哎或我的謝大姐啊,你平時那麼精明 ,現在怎麼傻了?大人是放過你們了,還不快謝過大人啊。”
“這就放過我們了?”謝婦瞧著王越。
王越點了點頭。
謝婦回頭看著寧白,一臉不相信的樣子:“這就完了?”
“完了完了,你快走吧。不過,毆打公差可是下不為例,要是下次再見著王越被打,可就一起算帳了。”
謝婦這才鬆了一口氣,道:“大人放心,我再也不會打他了,我會對他一直對他好好的。”
過去親暱地挽起王越的胳膊:“相公,你放心。我以後會給你做個好媳婦的,你只管跟著大人,盡心辦事就好啦。”
等謝婦出門,王越衝著寧白抱了抱手:“多謝大人還我清白。”
寧白笑道:“沒想到你是個軟耳朵。沒事了,大夥兒該幹什麼就去幹吧。”
正說到這裡,突聽得門外有人喊道:“大人,我回來了。”
就見著黃強急衝衝地進來,見著眾人聚集也是一愣:“大夥兒都在啊。”
寧白道:“你這麼快就探親回來了?急什麼,去休息一下再說。”
黃強聽音知意,道了個是,便折返回了自己屋裡。不多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