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爺不以為然,指了南煙,說道:“你要把她帶到哪裡去?她上哪兒,我就上哪兒。”
洪道一時之間有些為難,訕笑道:“小爺你又開始糊塗了。咱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小爺哼了一聲,就是不動。
洪道無奈,也不管他,喚過還是雲裡霧裡的掌櫃:“這是王爺尊貴的客人,一切費用,記在宣平王爺帳上。月底去王爺府找我,按單結帳,絕不少你。”
那掌櫃連連答應。
一行人直奔宣平王府,那小爺也緊緊地跟著。
寧白輕問道:“這小爺是宣定王的什麼人?”
洪道回望一眼,苦笑道:“客官,聽你口音,應是南方之人。這小爺是宣平王哥哥,宣定王的獨子,小時候就有腦疾,為人處事十分蠻橫無禮,平日裡也犯不著去招惹他。”
寧白哦了一聲,倒是覺得他甚是可憐。
少時,便聽洪道一聲“到了。”
眼前大街盡頭,聳立著一座王府。寧白穿越以來,出入夏王府、皇宮次數多了,對於它的寵大,沒有過深的感受,只是它的牆與屋頂,都大膽用了很多色彩,像是一條條隨意的綵帶,纏著了整個宣平王府。
宣平王早已在客廳裡等候,寧白初一與他見面,心裡便暗讚一聲,好一個儀表堂堂的漢子!
這宣平王方臉鷹隼,目光炯炯,身材魁梧,見著寧白,抱拳道:“這位小兄弟,本應親自上門請教,但實是本人眼疾,夜間如無光,那是一點東西也瞧不見,不敢出門。只好令小兄弟受累來了。”
寧白聽他說話,不像是這些日子沿途所接觸的北鞣人,滿口粗言穢語。他說他夜間看不見東西,那應該是有夜盲症,難怪看著這些夜裡發光的東西,就跟有奶吃了一樣。當下抱了拳道:“王爺客氣。小人不過是南方一客商,身份低微,不敢說請教。”
宣平王哈哈一笑,道:“這二位姑娘,長得十分別致,在本國實數一數二,小兄弟好福氣,有她們陪伴。”
寧白連忙叫過南煙和夏淺淺,以原名介紹了,自我介紹時,卻說自己叫簡言之。
宣平王眉頭一皺,道:“小兄弟姓簡?不知和代朝將軍簡立有什麼關係?”
寧白道:“同姓而已,幾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。可現在,誰也不認識誰。”
宣平王道:“代朝是個大國,同姓而不相識,那也正常。來,咱喝著酒繼續說。”
那桌上擺了幾盤精緻熟食,那酒溫在一旁,隱隱地冒著熱氣。
那小爺也不客氣,不等人請,就上去坐了。
宣平王苦笑一聲,道:“頑侄腦中有疾,得罪了。”
幾人坐了,酒過三巡,宣平王才道:“方才我得了一個寶物,想讓簡兄弟開開眼。”
把手一拍,僕人端了一個托盤上來,托盤上面用紅布蓋住了裡面的物件兒,端正放在宣平王面前。
宣平王道:“把燭吹了。”
屋內黑暗下來。宣平王把托盤紅布一掀,光芒四射。
寧白猜這便是在酒店時那人所帶之夜明珠。 這時方才看見它的真面目,是一塊透綠的玉石,足有兩個拳頭大小。
那光將屋內四周,都照得明亮如白晝。
宣平王道:“這寶物,其實就是一顆夜明珠。夜明珠本十分尋常,但像這麼大這麼透的,還是十分罕見,所以十件寶物不假。那獻寶之人得了我十萬兩真金,算作酬謝。”
寧白只是看著,並不說話。這宣平王可是話裡有話啊。
宣平王看看他,乾脆明瞭地說道:“可是此物,所照範圍仍是十分有限。剛才將天體照得通明之物,在本王看來才是真正的寶貝,不知簡兄弟能否讓本王一睹真面?”
寧白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