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姜淵心裡更加確信,姜浩這個癟犢子辦的事兒,姜州十有八九知道。
見管家不動彈,廷尉司一個人,cha的拔出劍,搭在管家肩膀上,“帶路。”
孫管家害怕,這可是劍啊,抵在脖子上啊,趕忙哆嗦著,轉身帶路。
其實姜淵也認得,只不過怕放走這個孫管家,他會去毀滅什麼證據,這個人必須帶著,他顯然是知情人。
一路來到姜浩的院子,丫鬟下人進進出出,姜浩嚎叫的聲音,夾雜著秋姨娘的哭聲從屋子裡傳出來。
安辰隨便拉住一個丫鬟,“怎麼回事?”
丫鬟看到穿著官服的安辰,和身後烏泱泱的帶刀侍衛,撲通跪倒,手裡的盆也摔在地上,“回大人的話,少爺被打傷,很嚴重,大夫正在診治。”
安辰眉頭微蹙,“被打傷?”
說著,他轉過頭看姜淵。
此時的姜淵,揹著手,抖著腳,臉朝向左邊,抬頭,四十五度仰望天空,嘴裡還吹著口哨。
得,這是誰的手筆,不用問啊。
安辰用眼睛瞪了姜淵一眼,一揮手,那丫鬟爬起來跑了。
這時,屋子裡的姜州也知道了,從屋裡走出來,看到浩浩蕩蕩的廷尉司,臉色十分不悅,斥責道,“安大人,帶著這麼多人闖入府中,是想做什麼?”
安辰冷著臉,對姜州十分隨意的拱了下手,“姜大人,本官接到報案,說姜浩姜公子,強取豪奪,毆殺人命,特來請他到廷尉司走一趟。”
“胡說,這是栽贓,是汙衊,想帶走我兒子,你敢!”姜州瞪著眼,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,因為生氣發怒,脖子上和太陽穴的青筋都繃起來。
說完,一眼就看見站在一旁的姜淵,指著姜淵,怒氣衝衝的朝姜淵走去,快靠近的時候,謝雲驍一步,擋在姜淵面前。
“姜大人,要做什麼?”
姜州比謝雲驍矮了半頭,和武將比起來,他簡直就是弱雞,只能無能狂怒,“姜淵,又是你,你就是來討債的地獄羅剎。
你非要整個家都毀在你手裡才甘心嗎,怎麼這麼惡毒,你個不孝女,你天打雷劈。”
姜淵雙臂抱胸,走到謝雲驍身側,用一種嫌棄到極致的目光看著姜州,“喂,你怎麼跟個市井潑婦一樣啊,真的去菜市場觀摩學習了?
你這學的也不行啊,來來回回就這幾句,你說我上次回來也是,你怎麼一著急生氣,就不會說話呢,罵人都不會,你說說你多廢物吧。
就這,舌頭都控制不了,你怎麼當的文官啊,那文官的基本功不應該是舌戰群雄嗎?
諸葛亮聽說過沒,諸葛亮舌戰群雄罵死王朗,那語言是武器啊,是你們文官的武器啊。
這你都不行,趁早辭官回家種地吧。
還我天打雷劈,我要是被雷劈,那你們這一家子早就被劈成碎渣渣了。
就你那兒子,幹啥啥不行,吃啥啥沒夠,滿肚子壞水,滿腦袋大糞,還護著?誰要毀了這個家,你心裡沒點逼數嗎?
剛闖完禍,這才幾天啊,全忘了?你還真是忌吃不記打。
行了,快把你那大腦小腦都長屁股裡的兒子抬出來吧,受點傷算了啥,腦袋一掉,別的地方反正也用不到了。
別治了哈,浪費銀子,我還等著你們都死絕了,繼承那點銀子呢。
那個兔崽子多花一分,那都是將來我要繼承的銀子,我摳,可捨不得給他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