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手裡的饅頭,想起姜淵,他這樣吃飯,都是和姜淵學的。
想到她,不由得會心一笑。
六子看到他這樣吃,也學著夾起來,邊吃邊對著碼頭抬了抬下巴,“大哥,這裡扛貨的,我基本上都認識。
你覺得哪個有問題,直接和我說,不知道的,我馬上去打聽。”
看著扛貨的夥計從一條大船上進進出出,謝雲驍若有所思,也在觀察那些人。
半晌,搖了搖頭,應該不是這些人,這些人面板黝黑,常年被太陽曬得,身上肌肉也都是體力活練出來的,穿著粗布衣裳,腳上的鞋也是補了又補。
一邊肩膀高,一邊肩膀低,,而且扛貨的肩膀上,有一個很深的紅色印記,這都是常年扛貨落下的。
這些人在碼頭扛貨,時間應該很長,水匪的事情,剛剛發生沒多久,如果是很早就在碼頭,能接觸這些的,那水匪的事情,早就該鬧起來。
在一個,這些扛貨的,都低著頭,吭哧吭哧的幹活,估計連他們自己,都不知道自己扛的大麻袋中,都是些什麼東西,路過碼頭登記處,也沒有多餘的眼神看過去。
“他們,有識字的嗎?”
六子一愣,搖頭,“大哥,識字誰還賣苦力啊,但凡能寫幾個字,各個鋪子去跑堂,總也比這裡輕鬆。
多識得一些字,或者會寫字,跑堂都不用幹,有更舒服的活計等著。
這些人,年紀大的,扛了一輩子貨,不可能識字。
年紀輕的,有的是自家老爹就在這扛貨,扛不動了,讓兒子來,有的像我這樣的,孤兒,四處找飯吃,來著兒,還能混上一頓一個窩頭。
哪裡有銀子有時間去識字啊。”
六子說的有理,謝雲驍更加降低了對扛貨人的懷疑。
最有嫌疑的,其實還是駐軍或者衙門裡的人。
他要了衙門的人員名單和到碼頭工作的時間,駐軍人多,而且前不久,剛剛換過一批,最有嫌疑的就是他們了。
一直坐到下午,這一艘船的貨物全都扛了下來,登基之後,船離開了,半個時辰後,一支中等大小的商船緩緩而來,停在了碼頭。
從船上下來四五個人,手裡拿著一張單子,畢恭畢敬的交到登記的地方。
登記桌前,坐著兩個人,兩個人分別看過單子之後,謄抄,隨後將謄抄的單子交給一隊將士。
十幾個將士,拿到單子,走上船。
六子解釋說,“這個船,不在這卸貨,要登船查驗貨物以及搜查整艘船。
在大一點的船,要上去二十多人檢查,這個小一點,十幾個人,還有再小一點的船。
不過,再小一點的船,大多都是停靠卸貨,路過只登記的,還是大船居多,這樣的中等船其實也不多。”
謝雲驍眼睛盯著登船的十幾個將士,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駐軍,你熟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