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慕寒垂眸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,突然感覺蘇慕元挺好,皮是皮了些,可是分得清大小事,知道什麼事該做,什麼事不能做。
蘇慕寒蹲下身體,揪起蘇慕白的頭髮,迫使他眼睛與自己直視,“往日哥哥不曾有空,從今日起,哥哥每天都會來教你如何做人。你也不用大聲喊叫,一個時辰內,你什麼都說不出。這周圍都是我的人,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。”
說完蘇慕寒直起身,十七非常有眼色的遞上乾淨的手帕,蘇慕寒接過擦了擦手,“三弟,好好享受吧。”
蘇慕寒轉身離開,離開以前,扔了一個瓶子給老六。
老六接過瓶子取出藥丸,塞進蘇慕白嘴裡,蘇慕白掙扎著想要吐出來。
“三殿下還是別白費力氣了,這藥是大殿下命人特製的,殺人於無形。”老六說完就要離開,“哦,對對對,忘了和殿下說,尋常醫師是查不出來的,並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服用解藥一顆,若是不服解藥,嘖嘖嘖,那酸爽殿下今晚應該就能享受到。”
說完老六還打了個寒顫,他說的話半真半假。這毒的威力他曾見識過,暗夜裡給叛徒就是吃這個。可是這毒不致死,中毒之人會一直受痛苦折磨,最後受不了自殺而亡。若是之前受了傷的,痛苦會翻倍。
蘇慕寒笑意盈盈的出了東宮,十七跟在身後,“殿下,我們不救皇上嗎?”
“他不會和我們走的。”蘇慕寒道。
十七有些不解,“為何?”
“因為母后需要寒玉床護住心脈……”後面的話蘇慕寒沒有再說。
十七瞬間領悟,那是蘇慕寒內心不樂意提及的往事。
“對了,殿下,二殿下給您的書信,好像是公主那邊來人了。”
“公主?”蘇慕寒突然頓住腳步。
“嗯嗯。”十七點頭如搗蒜,對對對,就是你想的那個公主。
蘇慕寒趕緊接過信,直接跳過前面囉裡囉嗦的話,“……哥哥,嫂嫂那邊有個叫秋實的小子送來一些棉衣和凍瘡藥。這小子甚是俊俏,哥哥你的地位危矣……”
從信封裡,蘇慕寒看到熟悉的玉佩,是之前他送給瑤瑤的。
蘇慕寒小心將信分割開,將廢話連篇那段塞給十七,將寫有洛依瑤的那部分小心藏在懷裡。
在東宮的蘇慕白,看著人影一個個離去,拼命的想要將嘴裡的藥丸吐出,可藥丸入口即化,隨即他感覺剛才的疼痛開始翻倍直至翻了數倍。
他在地上打滾,想要呼喊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和他同樣發不出聲音的,還有幾十名被脫了外衣計程車兵,此刻被捆綁到一起,扔在一座廢棄宮殿裡。
翌日清晨,藩王來找蘇慕白議事,歐陽若宇走在前方引路,來的路上並未見到站崗的人,心裡就有疑問,直至推開門,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蘇慕白。
“殿下,殿下,你怎麼?”歐陽若宇假意慌亂的跑到蘇慕白身邊。
蘇慕白睜開朦朧的雙眼,趕緊握住歐陽若宇的胳膊,“歐陽先生,快救救我,快救救我,蘇慕寒他來了,蘇慕寒他來了,他還給我下了毒。”
眾藩王看著此刻的蘇慕白議論紛紛,開始糾結當初是不是下錯了賭注,這三皇子怎麼看都不像能成事的人。
歐陽若宇回握住蘇慕白的胳膊,“殿下,你夢魘了,大皇子此刻在城外,不日六王爺的兵馬就能到,到時,大皇子就更難脫身了。”
聽了歐陽若宇的話,各藩王又想,此刻已成定局了。
早前他們就收到訊息,大皇子和皇上有削藩的計劃,正一籌莫展之際,三皇子丟擲了橄欖枝,並且再三保證不會削藩。
如今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若是三皇子甚是懦弱,他們要個傀儡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