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都不去，我就在這裡。”

蘇慕寒甩開十七的手，帶了幾分倔強。

他滿含血絲的眸子緊緊盯著我，熾熱的目光刺的我生疼。

“殿下，我扶您。”

蘇慕寒再次掙脫開十七，一個猝不及防，十七的身影直直的飛出院落，滑退了幾步才定住身形。

蘇慕寒頭也不回的道，“本宮說了，不必！”

十七一時有些猶豫，不知該不該上前。

這樣的蘇慕寒讓我有些陌生，我不想推開他，可又怕他說出什麼我不想聽到的話。

上次聽到對不起，還是從莊鈺嘴裡，那天他與姬淼淼睡在了一起。

蘇慕寒猩紅的眸子，慢慢劃過兩行熱淚，他輕輕的閉上眼，不再言語。

模樣看上去十分惹人心疼，我深呼吸一口氣，上前攬住他的結實有力的細腰，輕輕用手撫著他的後背，希望能平復他的心情。

“蘇慕寒，乖好不好。”

“瑤瑤……”

蘇慕寒猶豫片刻，忽而緊緊的抱著我。

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，彷彿在壓抑著難以控制的悲傷。

受他情緒的感染，我竟有些釋然，彷彿天大的錯，我可能也會原諒他……

“我先帶你去換身衣服，一身酒氣，實在難聞的緊。”

他衣襟上還有酒漬，我實在想不到，是什麼事情，會讓一直注重形象的他變成這副模樣。

“好。”過了許久，蘇慕寒平復了一下心情，緩緩開口應了一聲。

我放下有些酸的胳膊，拉著他的手去他的偏殿。

醉酒的蘇慕寒，此刻卻像個孩子一般跟隨著我。

亦步亦趨，目光緊盯著，讓人覺得心疼。

十七早就派人備好了浴桶，我推了推蘇慕寒，“你去吧，我就在這等你。”

蘇慕寒依依不捨的看著我，半步未動。

我無奈嘆了口氣，故作兇狠的道，“趕緊的，否則我就不等你了。”

“我馬上。”

說完蘇慕寒一溜煙的跑了進去，果真如他所言，很快就出來了。

我剛喝了一杯茶的功夫，話本還沒開啟。

就看到蘇慕寒急匆匆的走了出來，一頭秀髮還滴著水珠，隨意的披散在身後。

剛沐浴完，蘇慕寒身上還有著淡淡的香氣，只是眼神依然有些迷惘，像只受了驚的兔子。

我看著他嘆了口氣，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變成這樣。

見到我還在，蘇慕寒明顯的鬆了口氣。

我指了指一旁的石凳，示意他坐下。可他執拗的站在我身側，也不說話，就那樣靜靜地看著。

我嘆了口氣無奈道，“蘇慕寒，你過來坐好。”

蘇慕寒又是搖了搖頭，我皺眉看著他，若不是看他心情不好，我真想給他當頭一擊。

我活動了一下手指，就當我打過了吧。

“不坐也罷，那你說，你哪裡對不起我？你去做了什麼？”

蘇慕寒的眼裡閃過一抹痛色，他糾結了許久，緩緩開口，聲音帶有幾分暗啞。

“瑤瑤，我去莊子上喝酒了。”

“然後呢？”

“我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“對不起我什麼？”

蘇慕寒拿起桌上的茶杯，一飲而盡。

“我想去找秦苒，可是我退縮了。我想成全你們，後面我發現我做不到……我真的做不到……瑤瑤，你殺了我吧，殺了我，我便允許你嫁於旁人……”

蘇慕寒的話聽得我雲裡霧裡，“你成全誰？”

蘇慕寒抬起眸子，滿是悲傷的看著我。

“你們那日說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