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你明知我心裡有心結,期待它還來不及,怎麼會帶著它跳樓?”
“我也很好奇,”沈尋舟盯著她,眼眶泛紅,帶著些許略微的絕望:“縱使我們之間有誤會,有隔閡,但事關人命,你怎麼能說帶著它跳樓就跳樓?你站在樓頂的時候,當真沒有絲毫的遲疑嗎?”
“即便我罪該萬死,但孩子是無辜的。”
“我沒有,”溫瑾揮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,怒聲反駁。
“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,要死,我也不會帶著孩子一起死,我腦海裡的記憶,停留在你掐我讓我流血那一幕,至於你說的趙婉兒找我,我跳樓,我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男人眼神中的錯愕一閃而過,注視著溫瑾,似乎是想辨別她的話,是真是假。
“在醫院裡保胎,你也不記得了?”
“不記得。”
“你約律師提起離婚訴訟,也不記得了?”
溫瑾心裡一揪:“不記得。”
上輩子,一直在她死之前,二人雖然吵架時會說離婚,但從沒約過律師正兒八經地將這件事情提上議程。
沈尋舟這話的意思,是她下了要離婚的決心了。
車子平穩地停在月華府,沈尋舟拉開車門下車,溫瑾靜坐不動,一副不想下去的架勢。
男人朝她伸出手,語氣平緩凝重:“你我之間,都有各自想弄清楚的真相,溫瑾,你想不明不白地活一輩子嗎?”
“我不想被你睡。”
沈尋舟臉色一白。
江戈站在車旁嚇得跟只炸毛的貓似的,後背一緊。
麻溜兒地轉身消失。
“不睡。”
溫瑾不信,渾身寫滿了抗拒,沈尋舟見此,耐著性子規勸:“溫瑾,對這段感情,我確實有不甘心的成分,但我不是禽獸。”
“下車,覆盤真相。”
聽到覆盤真相四個字,溫瑾這才不情不願地下車。
月華府還是那個月華府,約莫著有人定期打掃,乾淨得一塵不染。
沈尋舟換鞋進屋,脫了身上外套丟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,又走到西餐吧檯處倒了杯水遞給溫瑾。
溫瑾接過,道了聲謝,望著站在吧檯處的沈尋舟:“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跳樓?”
沈尋舟倒水的動作未停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沒讓人看著我?”
“原先有,後來你鬧得太厲害了,醫生說避免情緒激動,我就把人撤走了。”
溫瑾問:“鬧離婚?”
“嗯!”他似乎很不願意提及那段過往。
溫瑾住院,到去世的那段歲月,是沈尋舟兩輩子中最陰暗的日子。
“你不知道,我又忘記了,是不是意味著這中間有斷層?我被人下藥了?還是被人洗腦了?我死了之後,最大的受益者是誰?”
“一開始我以為是趙婉兒,她攛掇你跟我離婚,屆時你懷著孕,孩子還沒出生,我肯定會給你一大筆分手費,如果你後期自殺,或者離世,這大筆分手費,自然進她的口袋.........”
“可是?”溫瑾追問。
沈尋舟端著水杯坐到對面沙發上:“不是她。”
“你怎麼確定?”
“人在死亡邊緣沒什麼是不能說的,”上輩子趙婉兒被她折磨至死都沒提過半句要溫瑾死的話,這便可以排除在外,她只要錢,溫瑾活著,她才能套取源源不盡的錢。
“是你身邊的鶯鶯燕燕?”
沈尋舟望著溫瑾,有些一言難盡:“他們有這個本事?”
溫瑾聳了聳肩:“那誰能知道?萬一你睡上頭了,酒喝多了許諾了人傢什麼,人家當真了呢?”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