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——————
趙婉兒清晨睡醒,剛睜開眼就看見坐在房間單人沙發上的溫沫。
嚇了一跳。
“大清早的,怎麼了?”
“誰欺負你了?臉這麼慘白?”
“沫沫?”趙婉兒見溫沫不說話,準備下床檢視她的情況。
伸出去的手剛要碰到人,被溫沫揮開:“讓人活埋溫瑾?媽,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?”
趙婉兒聽到溫沫這聲質問,臉色一變:“你胡說什麼?”
“我胡說?沈尋舟查出來了,給了你兩條路,要麼,你斷條腿,要麼他送你進 去,你選。”
趙婉兒面色一白,有些惶恐:“他沈尋舟憑什麼?”
“憑他喜歡溫瑾,憑你在他沈家的莊園裡讓人綁走溫瑾,憑你買兇殺人對方把你供出來了,這些還不夠嗎?”
溫沫人都不好了。
感覺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。
又諷刺又可憐又好笑,受害者、施暴者、冤死者,都重生了,唯獨趙婉兒、唯獨趙婉兒這個蠢貨沒有重生,她不死不休地想除掉溫瑾就罷了。
還蠢得不知道如何善後。
這種事情,有點腦子的還真幹不出來。
都是瘋子。
溫沫極早之前就想逃離,之所以一直留下來,就是擔心趙婉兒舊事重演,又將她拉進去陪葬,
沒想到,千防萬防,還是沒防住。
還是讓她的手伸到了溫瑾身上。
“溫瑾她該死,”她竟然敢威脅她,說要揭發她。
這樣的人不除掉,還留著她,難道是要等著她來弄死自己嗎?
“她該死,也沒想過弄死你,反而是你,一直都分不清主次,這麼多年,偏心、忽視,打壓,無論我跟爸爸如何勸你,你都不聽,溫瑾即便真的對你有任何想法,那也是這麼多年你一意孤行地將她逼到了那個位置上,可你呢?”
“親手將一隻小貓養成了惡狼,到頭來卻還說什麼她該死,媽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下你的偏見去好好地,且真心地對待溫瑾?”
“活埋她?媽,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。”
趙婉兒被溫沫氣得胸膛急劇起伏,她以為溫沫會理解她所做的一切,但未曾想到........
並沒有。
她算計這一切,做這一切,竟然沒有得到溫沫的半分理解,何其悲哀。
“溫沫,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,要不是溫瑾進了公司,我也不會對她趕盡殺絕,溫家的所有家產只能是你的。”
溫沫聽到這話,被氣紅了眼:“我不稀罕,我不要,你別把你的那些齷齪骯髒思想強加到我身上了,明明是你想要,卻還要將我推到前面去當藉口。”
“從小到大,你做任何事情都只是為了你,我幾歲開始,你說帶我去逛街,說要給我買衣服買包包,是,你是給我買了這些,可你在我爸跟前謊報價格,說一條裙子十幾萬,明明就幾百幾千塊錢 ,而那些多出來的錢去哪兒了?”
“不都被你拿去享受生活去了?”
“從小到大,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我好,我信你一次兩次,還能信你無數次嗎?你之所以不想讓家產落到溫瑾的手裡,不就是怕她以後報復你,不給你一分錢花嗎?”
“你當真以為...........”
“溫沫,”趙婉兒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。
怒目圓睜瞪著她,咬牙切齒,字字嘔血:“你摸著良心問一問,這些年,我待你如何。”
如何?
溫沫捂著臉,氣得眼淚直掉。
須臾,緩緩直起身子望著趙婉兒,一字一句譏諷開口:“好,好